星明从测向仪里调出星轨图:“我来设计纹样,就用共生座的星轨围着‘星田’二字,再加上东域的稻穗和西陆的火焰纹,跟长街的木牌呼应。”
三人说干就干,焰铁扛着焰纹石往灯塔下的石桌走,石面上还留着昨天拌花肥的痕迹;星明铺开星纱纸,用星毛笔勾勒图案,笔尖的星砂在纸上晕出淡蓝的光;小穗则把捡来的花瓣压进书页里,说要做木牌的装饰。
阿砚走到花田中央,看着那些蓬勃生长的花草。牡丹的紫红茎秆已经长到半人高,叶片边缘泛着星砂的银光;火焰花苞胀得像要裂开,外层的鳞片上沾着火山灰,透着倔强的红;星苔则在地面织出片微光,把沙地染成了流动的蓝紫,踩上去像踩着融化的星子。
他忽然想起长街的潮生园。那里的三色花是温和的,顺着竹架攀爬,花瓣上的纹路规规矩矩;而孤舟岛的“星田”却带着股野气,牡丹茎秆往高处蹿,火焰花往岩缝里钻,星苔更是无拘无束地铺满地面,像群不受拘束的孩子,在风里肆意生长。
“阿砚爷爷!木牌刻好了!”焰铁的喊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石桌旁,焰纹石制成的木牌已经立了起来,石面被打磨得光滑,“星田”二字用东域的笔锋刻就,周围绕着虚空的星轨纹,角落还刻着西陆的火焰花,小穗捡来的花瓣被星力胶固定在字的间隙,像撒了把永不凋谢的花。
星明用星砂粉在刻痕里填色,银亮的粉末顺着纹路流淌,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这样晚上也能看见,”他拍了拍手上的星砂,“星力会让粉末发光,跟灯塔的光呼应。”
正午的日头晒得花田发烫,焰朵在田边支起了遮阳棚。棚架是用“同源号”的旧帆杆搭的,棚顶蒙着东域的蚕丝布,边缘缀着西陆的焰绒穗,风一吹就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像长街的老槐树在摇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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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了星象,”星明啃着星麦饼,指着天上的共生座,“未来三天都是晴天,适合给火焰花授粉。我带了长街潮生园的三色花粉,说不定能杂交出新品种。”他从工具箱里掏出个小陶罐,里面的花粉金紫相间,是去年特意收集的。
焰铁放下锄头,往手上吐了口唾沫:“我来帮忙!西陆的授粉法我熟,用焰绒刷子沾花粉,轻点在花苞上就行。”他的粗手指捏着细软的焰绒刷,动作竟透着难得的轻柔,像怕碰坏了那些饱满的花苞。
小穗则举着竹篮,跟在两人身后收集多余的花粉。她的篮子里已经装了小半篮,金的、紫的、红的混在一起,像把彩虹碾成了粉。“焰朵姐说要做花粉香囊,”她仰着脸对阿砚说,“挂在灯塔上,风一吹,全岛都能闻到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