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说不清,这阵子是怎么了。
以前的他,眼里心里几乎全是秦淮茹。
秦淮茹和李末离婚那阵子,他还偷偷告白了好几次,每次都被秦淮茹笑着拒绝,可他心里一点不气馁,总觉得只要自己坚持,秦淮茹早晚是他的。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看着秦淮茹,突然就没了以前的那股子热乎劲儿。
秦淮茹还是那么好看,一笑起来两个酒窝,眼睛弯得像月牙,可他就是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就像是一碗红烧肉,以前觉得香得不行,可吃多了,突然就觉得腻了,哪怕再摆在面前,也提不起筷子。
直到刚才,他从厂里回来,刚进院门,就看见吴晓燕站在贾家的门口,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头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脸上带着点风尘仆仆的披惫,可那双眼睛,却亮得很。
就那么一眼,他感觉自己沉寂了许久的心脏,突然“咚咚咚”地跳了起来,跳得那么快,那么猛,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
血液也跟着沸腾了,浑身的力气好像一下子都回来了,连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
他想凑上去,想跟吴晓燕说说话,想问问她这几年在外头过得怎么样,甚至想把手里的饭盒递给她。
那是他今天特意从厂里大食堂多打的,有两个白面馒头,还有一勺子白菜炖豆腐。
就在他抬脚要走过去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他想起了他爷爷。
他爷爷活着的时候,就是个老鳏夫,可偏偏对村里的一个寡妇格外好。
那时候他还小,只记得爷爷总偷偷给那个寡妇送粮食,送柴火,哪怕自己饿肚子,也从不委屈她。
后来爷爷走了,临死前还念叨着那个寡妇的名字。
他又想起了他爹,何大清。
何大清年轻的时候,在大酒楼里面当厨师,然后就认识了白寡妇。
那时候何大清却一门心思扑在白寡妇身上,差点就抛弃了他和妹妹何雨水,要不是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怕是早就和白寡妇双宿双飞了。
再后来,何大清果然把白寡妇娶回了家,虽然嘴上不说,可对自寡妇的好,院里人都看在眼里。
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