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金辉透过四合院的灰瓦,在青砖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晚风带着胡同里槐花香的余韵,悄悄溜进秦淮茹家的小院。
李末一行人踏着余晖走进院门时,正撞见何雨水扶着门框站在屋门口,身上裹着一件碎花裙,身体看着虽然还有一点弱不禁风的样子,但是一张俏脸却是水润有光泽,眼神更是亮得像浸了月光的星子。
“雨水,怎么站在这儿吹风?”李末快步上前,自然地伸出手扶住她的胳膊,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衣袖,眉头微蹙,“刚能下床就往外跑,小心别着凉了。”
何雨水被他掌心的温度烫得微微一颤,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像熟透的苹果。
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声音细若蚊蚋:“我、我听见你们说话的声音了,想出来看看……”
话没说完,就被李末半扶半劝地引回了屋里。
屋内已经收拾得干净整洁,炕上铺着浆洗得发白的粗布褥子,墙角的煤炉上坐着一把铝壶,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氤氲的水汽让整个屋子都暖融融的。
秦淮茹和秦京茹正忙着往桌上摆碗筷,看到两人进来,秦淮茹笑着打趣:“雨水这身子刚刚遭受重创,怎么就这么急着见人了?”
何雨水的脸更红了,窘迫地往李末身后缩了缩,惹得秦京茹一阵轻笑。
她抬眼偷偷看向李末,那人正低头帮她拢了拢袄领,眼神里的关切像春日的暖阳,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进去。
那一瞬间,何雨水只觉得心里像揣了一块融化的蜜糖,甜丝丝的暖意从心口蔓延到四肢百骸。
昨天晚上那阵撕心裂肺的腹痛仿佛还在昨日,是李末握着她的手,用沉稳的声音安抚她,又用银针精准地刺入穴位,一点点将她从疼痛的漩涡里拉出来。
从那时起,这个男人的身影,就彻底刻进了她的心底,再也挪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