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中午的时候,王师傅找到了傻柱,小声说:“我问老李了,老李说许大茂最近确实跟一个叫二狗子的混混来往密切,那二狗子经常在厂门口转悠,听说许大茂前几天还给了他五十块钱,不知道干啥用的。”
傻柱眼睛一亮:“二狗子?你知道他在哪儿住吗?”
王师傅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老李说,二狗子每天下午都会在厂门口的小卖部打牌,你要是想找他,下午可以去那儿等。”
“好!”傻柱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下午下班后,他就去小卖部找二狗子,问问他是不是许大茂派来打他的。
下午下班后,傻柱没像往常一样直接回家,而是揣着口袋里仅剩的几块零钱,绕到了厂门口的小卖部。
此时天还没完全黑透,小卖部的灯泡亮着昏黄的光,门口摆着一张方桌,四个男人正围着桌子打牌,烟雾缭绕中夹杂着洗牌的哗啦声和嘈杂的吆喝声。
傻柱一眼就认出了人群里的二狗子——那人留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破工装,袖口还磨破了边,脸上带着一道浅浅的刀疤,看着就不是善茬。
他站在不远处,悄悄观察了一会儿,见二狗子刚赢了一把,正得意地往口袋里塞钱,才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
“二狗子?”傻柱故意把声音压低,带着几分试探。
二狗子听到有人喊他,回头瞥了傻柱一眼,眼神里带着警惕:“你谁啊?我认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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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轧钢厂食堂的傻柱,”傻柱直截了当地说,目光紧紧盯着二狗子的眼睛,“前天晚上,在东边胡同里打我的人,是不是你?”
二狗子的脸色瞬间变了变,手里的牌差点掉在桌上。
他身边的几个牌友也停下了动作,好奇地看着两人。
二狗子强装镇定,冷笑一声:“你胡说八道啥呢?我压根就不认识你,凭啥打你?”
“不认识我?”傻柱往前凑了一步,声音里多了几分怒气,“那你前几天是不是收了许大茂五十块钱?他让你干啥了?”
这话一出,二狗子的脸彻底白了。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傻柱:“我……我听不懂你在说啥,许大茂是谁?我不认识!”说着就要起身走。
傻柱早有防备,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力气大得让二狗子疼得龇牙咧嘴:“想走?把话说清楚再走!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把你拉到厂里保卫科,让他们问问你这五十块钱是哪儿来的!”
保卫科这三个字戳中了二狗子的软肋——他之前因为偷厂里的废铁被抓过,在保卫科蹲了一天一夜,至今想起那地方还发怵。
他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只好服软:“哥,哥,你松开点,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傻柱松开手,但依旧挡在他身前,防止他跑掉。
周围的牌友见有热闹看,都停了牌,凑过来看热闹。
二狗子揉了揉被抓疼的胳膊,压低声音说:“是许大茂让我干的……他说你跟他过不去,还经常在厂子里面羞辱他,他这才让我找个人教训你一顿,别打出明显的伤,只要让你疼几天就行,完事给我五十块钱。”
“果然是他!”傻柱气得攥紧了拳头,心里的火气又上来了,“他还跟你说啥了?”
“没别的了,”二狗子赶紧摆手,“他就说让我找个没人的地方动手,别让人看见,还说要是被问起来,绝对不能提他的名字。哥,我也是拿钱办事,你可别找我麻烦啊,我这也是没办法。”
傻柱瞪了他一眼:“这次我就饶了你,要是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帮许大茂干坏事,我饶不了你!”
二狗子连忙点头:“不敢了,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跟许大茂来往了!”
傻柱没再理他,转身就往厂里走——他现在要去找李怀德,把许大茂找人偷袭他的事儿说清楚。
许大茂不是想当副科长吗?他倒要看看,李怀德知道了这事儿,还会不会让许大茂如愿。
李怀德的办公室在办公楼二楼,傻柱到的时候,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李怀德的声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