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自己的一击被挡下,也不显慌乱。
而是另一只手化掌做刀,直朝鲁智深手腕劈来,想要以此解围。
鲁智深嘿然一笑,生了些许兴致。
松开手,便想同这少年人玩玩。
拳脚呼啸,你来我往。
那少年虽然看上去年岁不大,但却是拳法刚猛。
一招一式间,皆是战场上与人厮杀的路数,凶厉的很。
然而鲁智深任凭他如何进攻,整个人脚步都不曾移动半点,只用一只手便将所有攻势化解。
十数招过后,少年累得气喘吁吁,额头见汗。
鲁智深连大气都不喘一下。
“行了,行了,不打了!”
他摆了摆手,脸上带笑:
“洒家也不是什么歹人,只是久闻周侗老前辈的威名,特来拜会,没想到他已经病故了。”
少年闻言,攻势一顿。
脸上顿时露出几分羞赧,挠了挠头。
“原来如此,是小子错怪大师了。”
鲁智深摆摆手,也不在意,转身便想离去。
近来听闻京东东路出了个甚么‘呼保义’、‘及时雨’的人物,在江湖上名声不小。
既然眼下拜访周侗无果,那便顺道去瞧瞧此人也好。
少年见他要走,却是有些急。
赶忙大步上前,将他匆匆拦下。
“不瞒大师,家师便是周侗。”
“小子方才不知大师是来祭拜家师,无礼冒犯。”
“大师若不急着走,不若便请移步小子家中,容我备下些薄酒,也好让我赔个不是!”
鲁智深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觉得这少年虽年岁不大,但行事有礼有节,一身本事也不差。
颇合他的性子,便也畅快同意。
两人并肩而行,互道姓名。
“洒家法号智深,俗家姓鲁。”
“小子岳飞,见过鲁大师。”
......
东观,藏书库。
这里早已不复月余前的破败模样。
蛛网、尘埃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混乱的书卷被齐整的摆放在书架上。
陈安特意请来匠人,让他们四壁上多开了几扇窗户,使得内里光线充足,明亮一片。
作为东观名义上的最高长官,他便也索性将这里当做了自己的办公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