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略心力靡耗太甚,方才使得外邪入侵。”
“方才服过药,往后几天,我再为你行几次针便能大体缓解,不过想要痊愈,还需静养。”
船舱内里,陈安收回银针,徐徐而语。
看得出来,往日刘法身体强健,不像是这个年岁的人。
大毛病没有,不过小毛病却是不少。
几多年月积攒下来,平时不显。
眼下一朝受到打击,便是病来如山倒。
想要痊愈,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心力消耗过甚......”
刘法躺在床上,悠悠叹息。
身在中土,心向边关。
几十载的辛苦操持,不知多少将士埋骨黄沙。
为的是什么?
攻灭西夏,取回昔日盛唐故土。
可眼下百般努力尽数毁于一阉人之手。
可气?可恨!
这又如何能不叫他心力交瘁。
“我无意间听到,这些人好像是来自一个叫做‘明教’的势力,经略可有耳闻?”
“不清楚。”
刘法摇了头。
“这些年,想要我死的人太多了。”
神色萧瑟,带着些说不出来的自嘲。
西夏人想要他死,辽国人想要他死。
更可笑的是,就连大周内部,同样有人也想要他死。
甚至这些人数量还远远超过前两者。
有时想想自己的一生,刘法只觉得有些可笑。
现在也好,无官一身轻。
辛苦操劳几十年,也是时候该停下来歇歇了。
“往后有劳小......”
“经略唤我处玄便好,看在我家二哥份上,诊费便少收你三成。”
“哈哈哈~”
刘法一时失笑,只觉这年轻人倒也有趣。
“好好,老夫虽然不是什么巨富,但些许银钱还是有的。”
陈安点头,没有计较。
世间真正入道的修行人士稀少,真气珍贵。
大黄庭神气的疗伤奇效,独此一家。
更别说,眼下只有他能炼出来的两种独门丹药。
三种加起来,价值千金也不为过。
若非眼前这老头是林冲的上司,往后前程还要仰赖。
莫说是一经略使了。
便是皇亲国戚求在面前,想要求自己出手医治,却也是要看他的心情。
“二哥,此间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