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莱州知府的官位能不能坐上,尚且犹未可知。”
“可你这病,却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
高唐州。
知府衙门,校场。
高廉身披甲胄,腰跨太阿宝剑。
高高站在点将台之上,正操练着自己麾下的三百梯己亲兵。
此军,号为“飞天神兵”。
军中士卒都是他从山东、河北、江西、湖南、两淮两浙等地,一个个精挑细选出来的精壮好汉。
尽皆黑缨黑甲皂罗袍,浑身漆黑一色。
马上悬挂铁葫芦,腰间佩着弓箭,背插双刀。
不知倾注了他多少心血,方才炼成眼下这般模样。
正当时,高廉口中默默有词,校场之上顿时刮起滚滚黑风。
三百军士掩在黑风当中,呼和杀声阵阵。
忽地,从身后面走来一个亲信,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高廉眉头一挑,摆了摆手,叫众人停下。
他回返议事大厅,从当前人手中,接过一封用火漆密封的信件。
随手开启蜡封,一边垂下眸子打量,一边问道:
“我那兄长,可还曾说了什么?”
“回禀知府,太尉大人没说什么,只是叫小人叮嘱二爷,说您若是有空,需得尽快回京一趟。”
高廉闻言不置可否,视线从上至下缓缓扫视信件。
本来平静的神色,陡然一变。
啪——!
一声巨响。
但见其将信纸重重拍在桌案之上,眼中满是暴怒杀机。
“小儿安敢如此!”
“竟害了我那侄儿性命!还有我那任道友,竟然也是死得这般离奇?”
“好好好!看来我高廉不在东京日久,竟又出了这等不知死活的奢遮人物!”
......
安竹山庄,一处待客的精舍。
陈安正在为那位历经病痛折磨多年,早已是心如死灰,眼下正躺在床上摆烂的天才画师王希孟,施针治病。
探手捻起一枚枚纤细的银针,精准刺入对方周身大穴。
随之将一一缕缕真气,悄然渡入他的身体。
时间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