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其人神光内蕴,气息圆融。
似与周遭天地自然相合,不见半分圭角。
小主,
心头那份惊异,便也更浓了几分。
“返璞归真......”
曹文逸心中暗道一声,笑赞:
“处玄,你如今的修为,怕是已经超过贫道,也超过这世上大多数的修行人了。”
“能于这末法之世,得如此修为,却是难得。”
陈安笑笑,给其添上茶水。
“真人谬赞,机缘巧合罢了。”
顿了顿,语调一转。
“说起来,晚辈尚有些困惑,不知真人能否解之?”
“处玄但说无妨。”
陈安略一思索,整理思绪。
随后就把自己所见那气运蛟龙虽看似强盛,却根基不稳,内里多有驳杂的情况道出。
曹文逸沉吟片刻,缓缓说道:
“依贫道之见,方腊其人虽借教会之名,聚拢民心,一时势大。”
“可其麾下教众良莠不齐,多是些鸡鸣狗盗之辈,终究难成大器。”
“况且......”
她摇了摇头,似也有些不忍。
“其人以杀戮立威、以劫掠养军,看似得了民心,可却失了基础。”
“败亡,不过是早晚之事罢了。”
闻言,陈安也不做反驳。
曹文逸虽是修行中人,可其出身富贵。
加之时代的局限,其看待问题的角度,终究是和自己有所不同。
无论是当下,还是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
所谓的统治基础,从来都和底层的百姓挂不上钩。
无人注意,也无人在意。
两人又闲谈片刻,曹文逸起身告辞。
临行前,她似也想起什么,温声提醒道:
“处玄,于我等修行人而言,世俗财货够用便可,却是无需太过追求。”
“多谢真人提醒,晚辈省得。”
陈安起身相送,望着她那道飘然远去的背影,眼神平静。
权贵而已,也就这些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