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范晔煮了一小锅稀粥先让沙元秃充充饥,然后才将清池山庄最好的食物拿来,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让沙元秃饱餐一顿,好补补他劳累的身子。然而沙元秃虽然觉得腹中饥饿,却毫无食欲,只好望菜兴叹。
施范晔发觉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问道:“你怎么啦!离开清池山庄才一天,不知又听到什么传言了,让你心神不宁?”
沙元秃淡淡笑道:“江湖上各种传言很多,真假难辨。我是在想日后在江湖上行走,怎么去应付这些传言。”
施范晔道:“江湖上的传言五花八门,无奇不有。最好不相信就行了,何须为此感到烦恼?”
沙元秃道:“有些传言明知是假,可是不信又放心不下呀!”
施范晔听他弦外有音,禁不住心头一震,道:“你想说什么就尽管说吧,都不是外人,不必吞吞吐吐。”
沙元秃顿时满脸通红,欲言又止。
施范晔似乎明白了什么,也是满脸通红,说道:“我们出去走走吧!我有话对你说。”说完先出了门.
沙元秃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二人缓缓沿着一条小径向南行去,施范晔虽有话要对沙元秃说,但千言万语又不知从何说起。
沙元秃也是心如吊桶,七上八落,他似乎已经知道施范晔将要对他说些什么了,不免感到有些失望。
施范晔道:“沙侠士,这些日来多谢你对我的关照,你的恩情我今生今世是不会忘记的。”
沙元秃勉强一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施范晔道:“你敢冒身败名裂之险,助我打败金掌门和龙云道长等人,他们不会甘休的,日后你还需小心提防,别遭他们暗算。”
沙元秃道:“你尽管放心,只要他们敢暗算我,我就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施范晔摇头笑了笑道:“话虽如此,只要你动他们一根毫毛,即便不招来杀身之祸,也会立刻臭名远扬,不知这世上还有没有人能制服他们。说来惭愧,在他们面前,我是甘败下风了。”
沙元秃道:“我不会怕他们的。更不会在乎名声的好坏。”
施范晔道;“如果我有你这样的勇气就好了。”说完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却在想:“你如果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便不会急着去投奔曲老盟主了。”
沙元秃道:“施姑娘,你不要责怪自己,事实上你的所作所为值得武林同道敬佩。”
施范晔听沙元秃称赞自己,感动得热泪盈眶。她不知道沙元秃的话是否发自肺腑,但她出道以来,蒙受了不少冤屈,多么需要有人能理解她,哪怕赞美她几句也心满意足。
于是说道:“我从小父母双亡,和兄长施安田承蒙清虚庵阳木大师收养,她老人家除教我们武功之外,还教我们兄妹念书,教做人的道理。师傅圆寂后我们兄妹怀着一颗行侠仗义之心,一起离开清虚庵行走江湖。由于志向不同,我们兄妹很难在一起相处。他去至尊堡投奔了曲老盟主,在曲老盟主的栽培下,他很快在江湖上成名了。”
沙元秃道:“人各有志吧!”
施范晔淡淡笑道:“也算人各有志吧!我相中了李庄主的清池山庄,并强行占为己有。我好管闲事,几年下来便结下不少仇家,····。”
沙元秃以前曾听施范晔说过此事,今天再次听她哆哆嗦嗦道来,不免有些心烦,皱起了眉头,不过转念一想,女人情感比较脆弱,心里有苦恼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