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宏凡手一挥,道:“不用查了,一切事实属实,金鸡岭是我常去狩猎的地方,未经我允许,谁让他擅自上山放羊?我没治他们罪已经是宽恕他们了。射他几只羊吃有什么了不起?况且他养的羊与野羊有什么区别。射错了也不足为怪。至于那闺女,当今圣上还有三宫六院,我在官场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找个姑娘陪陪,难到还不应该么?”
说话语气十足,倒显得理直气壮。
宫文达心里虽然反感他,但还是陪笑道:“童大人在官场多年,其功绩大家也有目共睹,上山狩猎,找个姑娘陪陪我们可以理解。不过金鸡岭一带土地贫瘠,村民只好以放牧为生,他们养牲畜也不容易,且还指望它养家糊口,如果这样将他们辛辛苦苦一年的成果毁了,他们怎么生活,我们做官的于心何忍?人家闺女好不容易长大成人,日后还指望找个好婆家,这样一来,人家还怎么有脸见人?说不定还会闹出人命。你也有闺女,我也有闺女,如果我们的闺女被别人欺侮,我们做父母的怎么想,将心比心,令媛已长大成人,我们年纪也不小了,风流事还是节制一点为好,顾顾自己的影响,也顾顾官府的形象。”
童宏凡自知理亏,没有和他争辩,‘哼’了一声,道:“你考虑怎么发落我?”
宫文达道:“我哪敢发落童大人呀!只是来问问,提醒提醒,下不为例。”
童宏凡默不作声,心里骂道:“谅你也不敢惩罚我。多管闲事。”
宫文达道:“咱们同在官场,日后还望好好合作,协助知府大人把汀州治理好。”
童宏凡道:“当然,当然,宫大人之命,童某岂敢违抗。”
宫文达又道:“童大人放心,刚才之事,我已妥善处置,射死的羊,官府已一一作了赔偿,对于那姑娘,我已替他找了一个差役做婆家,总算把他安排好了。”
曲三河听得真真切切,低声道:“这叫官官相护,若是换了别人犯下如此罪行,不判死罪也得剥一层皮。”说完禁不住连连摇头叹息。
童宏凡双目一睁,怒道:“赔偿他们干什么?谁让他私自上山放牧?应该把他抓到官府狠狠教训一顿才对,你对他忍让,官府威望何存?几个大胆刁民,难道还翻得了天?以后金鸡岭不允许任何人放牧,否则非治罪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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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文达笑道:“童大人,你这也太难为我了,不让人家放牧,等于断了人家的生路,人家喝西北风呀!”
童宏凡道:“让他们自谋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