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郎贩卖私盐,证据确凿,理当捉回去受罚。”
大统领的声音冷得像冰,面具下的目光锐利如刀,
“包庇者,格杀勿论!”
说罢,他另一只手猛地抽出腰间佩剑。那剑身在光线下闪过一道璀璨的银光,剑鞘上镶嵌着七颗鸽血红宝石,剑柄缠着鲛绡绳,雕花繁复而精美,一看便知是柄削铁如泥的绝世好剑。
此刻,这把精美绝伦的宝剑正寒光闪闪地抵在紫儿颈侧,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汗毛倒竖。
“我没有包庇他!”
紫儿急得眼眶发红,下意识调动体内仅存的灵力,指尖泛起微弱的白光,发出“滋滋”的轻响。
大统领眉头微蹙,显然没料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有法力。
但他并未退缩,反而手腕一翻,一股强悍的气劲涌来,直接将紫儿狠狠扔在地上。
“砰”的一声,她摔得眼前发黑,喉头涌上一股腥甜。
还没等她爬起来,一只穿着玄铁战靴的大脚已重重踏在她面前的地面上,靴底离她的额头不到一寸。
一股混杂着硝烟与汗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紫儿忍不住偏过头。
“说!董郎的私盐藏在何处?”
大统领的声音带着压迫感,脚下微微用力,地面的青砖竟裂开细纹。
紫儿咳着血,挣扎着抬起头,泪水混着血水滑落:
“我……我只是天庭与土洲联姻的妻子,嫁过来才半月……他的事,我半点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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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微弱却带着倔强,
“若我真与他同流合污,何必亲自来买礼品?又何必受他府中下人冷眼?”
大统领盯着她看了片刻,面具下的目光似乎柔和了些许。
他缓缓收回脚,将宝剑插回剑鞘,那声清脆的“咔嗒”声,在寂静的茶室里格外清晰。
“搜!”
他对身后的士兵冷喝一声,没再看地上的紫儿,转身往外走去。
士兵们立刻四散开来,翻箱倒柜的声音此起彼伏。
大统领往茶室的主位上一坐,双脚分开与肩同宽,一米九几的身形如松般挺拔,玄色铁甲衬得他肩宽腰窄,哪怕只是随意坐着,也透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侧脸的线条在光线下愈发硬朗,帅得让人不敢直视。
他指尖敲了敲桌面,只吐出三个字:
“你的清白。”
紫儿扶着桌沿,踉踉跄跄地站起身,裙摆上还沾着刚才摔倒时蹭的灰尘。
她望着大统领那张被面具遮住的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声音哽咽却带着倔强:
“我只是天庭与土洲联姻的棋子。父母闭关,三界动荡,我不过是想找个地方避难,才来到这里……”
她抬手抹了把眼泪,眼神陡然变得锐利:
“我命不好,说不清道不明,也证明不了什么清白。你若不信,不如把我一起带走,与董郎同罪便是。”
大统领没接话,指尖的动作顿了顿,换了个话题:
“在土洲府的日子,过得如何?”
紫儿自嘲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府里的夫人处处打压,下人们拜高踩低,连丈夫都对我冷淡嫌弃……从没有过一天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