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商纵提溜着后领子、捂着嘴拖进旁边小巷里的金季欢,眼看已经恢复了挨打前的活力和健康,被牛羊肉养得脸还更圆了一些,肤色晒出了一些小麦色,当然——
力气也变大了好多啊!
被人劫持进小巷的经历她有过一次,此刻恐怖的回忆重现,她玩儿了命地响身后踢打、抓挠,商纵结结实实挨了几脚,疼得脸上青筋直绷。
几个月不见,这人怎么比过年待宰的年猪还难摁住!商纵不得不忍着抓挠打掐,凑近她耳边说:“别打了,是我!”
怀中挣扎的人愣了一愣,然后更加激烈地踢打起来,甚至抓住他的手狠狠咬了下去。商纵一边疼得怪叫,一边老老实实地接连重复着“是我啊!”“商纵!”“别咬了!”
手被咬得痛到快没知觉了,商纵这才反应过来:这死妮子是故意的!他索性下了狠手把她摁在墙上,胳膊剪到身后:
“金季欢,”声音阴恻恻的,满是压不住的怒意:“你都知道是我了还挠、还咬!我看你是又想吃板子了?”
估摸着黑衣人已经走远了,商纵也松开了手,金季欢终于得以转过身来和他对视。
这人还是那么讨厌,阴沉着一张脸——只不过此时,脸上全是自己挠出来的道道血痕。
金季欢洋洋得意地笑了:“你把我害成那样,我咬你一块肉下来也是轻的!”
这一刻,商纵只想就这样把她一路提溜回京,摁住她再狠狠打一顿板子。
“你怎么也来了隼翎关?”金季欢嬉皮笑脸地问道,下一秒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表情马上转喜为惧:“你该不会……是来抓我的吧?”
商纵从鼻子里哼出冷笑:“嗯,答对了。陛下反悔了,觉得打你三十大板太轻,所以派我来抓你回去杀头。”
屁股开始幻痛,脖子根儿也觉得凉飕飕的……金季欢这下乖了,一秒变脸,睁着圆润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商纵,两只手牵住他的袖口,可怜兮兮地求告:
“商大哥……商提刑、商大人!我、我刚刚真不是故意的!您跟我回塞上春,我给您做一桌子您爱吃的,再给您用最好的药擦一擦,那几条小印子几天就没了,真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