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欢说得有道理,”沈寒灯指出:“如果是散在空气里闻了就会死的毒药,估计不会就死这么几个。”
“所、所以说,是鬼魂作……”金小满哆嗦的话语还没说完,已经挨了姐姐一记爆栗:“这世上要是有鬼神这种东西,当初月桃早就去找人索命了,还用得着你姐姐我替她折腾那么多?”
“金师傅不信鬼神?”一旁久不开口的明昭问出口来。
“也不是全然不信吧……我呀,我信人心向善就有神佛庇佑,逢年过节也会去烧香的!但是这种事儿……”她的小脸皱成一团:“哎你说,谁会那么浪费吃的呀?每次装神弄鬼折腾这一趟,那些吃的还能要吗?是不是都要扔掉?”
商纵被她逗笑了:“我听这意思,你是还想给那玩意儿弄来吃了不成?”
金季欢指了指明昭:“呐,明公子每次有吃不完的食物,至少知道拿去给乞丐分食。我一个厨子,我真见不得人糟践吃的。”她越想越气:“这装神弄鬼的人,还真是钱多烧得慌……”
“你说会不会……”沈寒灯压低了声音,用提醒的眼神看了看商纵:“还真是什么权贵在背后搞鬼?”
虽然此刻当着明昭不便暴露身份,但她始终没忘记,自己是来查靖边侯走私的实据的。
“权贵?”商纵挑了挑眉:“你是说……靖边侯?”
没人注意,明昭的手突然攥紧了,身子也不自然地在椅子上扭动了几下。
“搞得这么人心惶惶,肯定还有后手,不会只是恶作剧。总不能是哪家酒楼,闲着没事儿把酒菜拿出去摆着玩儿吧?”
沈寒灯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了并不友善的咳嗽声。葛掌柜站在他们身后不知多久,此刻正用寒铁一般锐利的眼光扫射着她和商纵:
“二位贵客,我念在你们和阿金是故交旧识,暂且不与你们计较。葛某随先侯爷出征数年,伤病退伍后也全得侯爷麾下的众兄弟帮衬,这才有了今天的塞上春,你们的朋友也才能在我这里做铛头谋生活。”
他无意在这里与他们闲聊,扔下后半句话便拂袖离去了:“若是再让葛某听见对侯爷不敬的话,今后还请二位光顾他处吧。”
金季欢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头:“让你们乱说!不过你们说话还真得小心些,这里是人家侯爷的地盘,北地的百姓都挺敬重他的!明公子,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