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长叹一声，目光复杂地看向狄明和李青霞：“关于‘蝮蛇’……你们怎么看？”

李青霞立刻望向狄明，抢先表态：“夫君，大人，虎敬晖虽帮过我，但我跟他纯属互相利用，绝无私情！如今我既跟了夫君，一切全凭夫君和大人做主！”她深知此刻必须和过去彻底划清界限。

狄明对她的态度很满意，点点头对狄仁杰说：“爹，虎敬晖这人本质不坏，算条汉子，就是被身世拖累了。是生是死，看他自己的选择吧。不过为了稳妥，‘翌阳郡主已死’和她就是金木兰的事绝不能让他知道。其他知道郡主身份的核心逆党……”他眼中寒光一闪，“必须清理干净。”

狄仁杰欣慰于儿子的周全考虑，点头不再多言。

……

当晚，都督府东花厅，一场精心设计的围捕悄然展开。

“蝮蛇”如鬼魅般潜入“李二”房间，剑光直刺床上之人。不料“李二”突然暴起，敏捷躲开致命一击，反身一记凌厉侧踢，重重踹在“蝮蛇”胸口。

“噗——！”“蝮蛇”吐血倒地，惊骇地发现对方竟是本该外出的李元芳。

“没想到吧，老朋友！”李元芳持刀而立，眼神锐利。

灯火骤亮，狄仁杰缓步走出，痛惜地看着地上之人。虽然早有猜测，但亲手揭下面具露出虎敬晖苍白的脸时，他依旧心痛：“果然是你……”

接下来的对话充满无奈。当从狄仁杰口中得知小连子山巢穴被攻破，“金木兰”“畏罪自尽”时，虎敬晖眼中最后的光熄灭了。他最终横剑自刎，以死殉了他的执念。

狄仁杰望着虎敬晖的尸身，良久，发出一声沉重叹息。

与此同时，钦差卫队和右卫军在幽州城展开大规模搜捕，逆党纷纷落网。

虽已送还吉利可汗，但突厥主战派并未完全平息。狄明亲率右卫精锐，利用李青霞提供的联络方式传递假情报，成功在幽州城外设伏，重创前来接应“金木兰”的突厥偏师。

……

轰动朝野的幽州案，在狄家父子联手下迅速告破。

狄仁杰呈给武则天的奏报中，列明金木兰、蝮蛇等主犯均已伏法，并详述案情。同时奏明突厥主战派受重创，幽州已定。对于李青霞，奏报中称她虽落入贼手但坚贞不屈，被狄明所救，保全了宗室颜面。

上阳宫中，武则天听上官婉儿念完奏报，凤颜大悦：“如此悬案，狄怀英与狄明旬月便破，狄明更重挫突厥，扬我国威！真乃国之栋梁！”

“婉儿，拟旨！朕要重重嘉奖你这位公公和夫君！”武则天笑道。

“微臣代狄家，谢陛下隆恩！”上官婉儿欣喜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