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扬州码头沐浴在金色的朝阳中,狄明亲自带领手下大军入城。
“传令全军,进驻两江大营!”
“遵命!”传令兵高声应诺,军令如波纹般迅速传开。
大军开拔,甲胄铿锵,旌旗招展,自码头向城中的节度使府后的两江大营行进。沿途街道两旁,早已闻讯赶来的扬州百姓人山人海。昨日铁手团覆灭、贪官落网的消息已如春风般传遍全城,此刻见到这支军容鼎盛的王者之师,百姓们无不激动万分。
“狄青天来了!”
“谢大将军为我等除害!”
“大将军万福!”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沿途百姓纷纷跪倒在地,叩首不止,感激涕零之声此起彼伏。许多深受盐霸、贪官之苦的百姓更是热泪盈眶,仿佛看到了朗朗青天。
狄明于节度使府前驻足,转身面向黑压压的百姓。他并未多言,只是将邗沟覆船案真相、铁手团之恶、朝廷整顿吏治的决心,以沉稳有力的声音简明道出。每一句话都如同重锤,敲在百姓心坎,也砸碎了盘踞扬州多年的阴霾。
“……自即日起,两江之地,王法为重,民生为本!凡有作奸犯科、鱼肉乡里者,本督定严惩不贷!”
“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震天动地,久久不息。百姓们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对狄明的无限敬仰,缓缓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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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大军进入大营,狄明正欲携众女游览一番,仁阔便疾步来报:“大将军,狄阁老有信至。”
上官婉儿接过密封的信函,轻声念出内容。狄仁杰已顺利抵达盱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惩处了与私盐勾结的县令文清及盐商何五奇,开仓放盐,平抑盐价,淮北百姓欢欣鼓舞。同时,官盐正通过渠道发往各地,盐荒可解。
信中最关键之处,在于卧虎庄之变。云姑与曾泰携锦衣卫精锐抵达卧虎庄,在朝廷大军的威势下,云姑与其妹小清晓以利害,动之以情,终使庄主葛天霸认清形势,幡然悔悟。他自愿领罪,并交出所有藏匿的官盐及私盐销售网络名单,戴罪立功。狄仁杰念其投诚及时,且云姑、小清有功于朝廷,特奏请免其死罪,准其居于盱眙城中,由官府监管。云姑与小清安顿好父亲后,已动身前来扬州。
“至此,邗沟悬案,彻底告破。”狄明抚掌轻笑,一切皆在掌控,“传令有司,依律处置一应案犯,该押解入京者即日启程,该就地正法者明正典刑。当前要务,乃速派河工疏浚邗沟,恢复漕运。同时,以江州、扬州为范本,大力整饬两江官场。太平殿下已遴选一批干练官员,不日即将到任,务必使朝廷德政,普惠万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