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量你们也耍不出花样!”黄脸队正冷哼一声,“王五,赵六!你们留下!看着他们!三天!就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后要是拿不出药,或者人跑了,老子带兵平了你这破寨子!”
他点了两个看起来比较精明的士兵留下,自己带着其余人骂骂咧咧地调转马头走了。
留下的两个兵丁大摇大摆地要求打开寨门进来驻扎监督,被徐渊以防疫为重,峪内尚有不干净之物为由,婉拒在寨门外,只答应提供饮食。那两个兵丁骂了几句,但也怕死,只好在门外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待着,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峪内,尤其是看到苏婉清的身影时。
危机暂时缓解,但压力更大了。三天时间,不仅要继续救治难民,还要应付这两个监视的兵痞,更要准备好所谓的药去应对那个不知在哪的刘守备。
“徐老,现在怎么办?难道真要去给那个什么守备治病?”侯青忧心忡忡。
“去是肯定要去的,但不是现在这样去。”我眼神冷静,“这是个危机,也是个机会。”
“机会?”石柱不解。
“对。”我分析道,“如果我能治好那个守备,就等于搭上了一条官面上的线,哪怕只是溃兵头子,也能为我们初期发展提供一层保护。但前提是,我们必须掌握主动,不能被他控制。”
我看向徐渊:“徐老,我们需要尽快壮大自己。这近百难民,是负担,也是资源。如果能治好他们,其中青壮就是现成的劳力甚至是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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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渊赞赏地点点头:“正是此理。乱世之中,人口就是根本。但要想收服这些人心,光靠给药还不够。”
“我明白。”我的目光扫过寨门外那些惶惶不安的面孔时想道:“要立规矩,有组织,有纪律,还要让他们能看到活下去的希望才行。”
接下来的三天,黑水峪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效率运转起来。
之后我将所有精力投入到扩大青霉素生产上。指挥侯青和几个病情较轻、自愿帮忙的难民,四处寻找更多的霉变物,搭建了更多的培养罐。虽然条件简陋,产量不稳定,但毕竟有了一定的基础。
同时,我和徐渊开始对难民进行初步的组织。将所有人员登记造册,按身体状况分区隔离。病情严重的集中救治,轻症和未感染的负责后勤、清洁、收集柴火和食物。徐渊凭借其军旅经验,将青壮年编成几个小队,由石柱暂时带领,负责警戒、巡逻和简单的训练。
我则制定了严格的卫生条例:饭前便后必须用草木灰水洗手,饮用水必须烧开,生活垃圾和排泄物必须深埋或焚烧,尸体一律火化。起初有人不习惯,但在我以身作则和强硬态度下,渐渐形成了规矩。
苏婉清则主动承担起照顾妇孺和病人的细致工作,她的温柔和耐心,起到了很好的安抚作用。那个被救活的小男孩,已经能踉跄走路,他的母亲对我们几人更是感恩戴德,成了最坚定的拥护者之一。
小小的黑水峪,虽然依旧破败,却开始焕发出一丝秩序和生机。那两个监视的兵丁看到峪内井井有条,甚至飘出饭香(我用有限粮食合理分配,熬制稀粥),也渐渐收起了轻视之心,只是催问药何时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