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侯青眼中重新燃起斗志。

“徐老,院子的防御就交给您了。需要什么材料,尽管开口。”

徐渊点头:“放心,老夫虽然残了条胳膊,布置些机关陷阱还不在话下。”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开始各自的行动!

侯青化身最精明的采购者,穿梭于河间镇各个阴暗的角落,用高出市价三成的价格,陆陆续续搞来了十把保养尚可的军弩,两壶弩箭,还有二十多件新旧不一的皮甲。

徐渊则带着石柱,将院子的大门换成更厚重的硬木,内侧加装了粗大的门栓和抵门杠。院墙上插满了尖锐的竹签和碎瓷,墙根下挖了浅浅的陷坑,里面插着削尖的木刺。

窗户内侧都用木板加固,只留下狭窄的射击孔。

整个院子,被我们打造成了一个小型的堡垒。

苏婉清也没闲着,她带着那名伤势痊愈的老兵,将我们所有的布料收集起来,熬制了一种据徐渊说能缓慢愈合伤口的草汁,浸泡后晾干,准备作为紧急包扎之用。

她还默默地将我们储备的干粮和清水检查了一遍,分门别类放好。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

每个人都在忙碌,但眼神交汇时,都能看到彼此深处的紧张。

我们知道,漕帮的报复,就像悬在头顶的铡刀,不知何时会落下。

这天晚上,韩墨找到了我!

他递给我一张粗糙的草图,上面画着一种结构奇特的、带有活动挡板的小型盾牌,旁边还标注了尺寸和木材要求。

“这是……”我疑惑地看着他。

“橹盾。”韩墨解释道,“边军小队接敌时常用,轻便,能有效格挡流矢和轻兵器劈砍,尤其适合巷战和院落防御。造价比铁盾低得多,找几个木匠就能做。”

我仔细看着草图,这玩意结构不复杂,但设计很巧妙,确实能弥补我们防护的不足。

“好东西!明天就让侯青去找人做!”

韩墨点了点头,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他沉默了一下,忽然压低声音:

罗小友,光是防守,终究被动!

漕帮势大,我们耗不起!

得让他们……

怕!

怕?我看向他,“怎么让他们怕?再去杀他们几个人?”

“不。”韩墨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杀人立威,是最下乘的做法,除非能一击毙命,除掉刘三。”

“否则仇恨只会越结越深。我们要做的,是展示肌肉,是让他们觉得,动我们付出的代价,远超他们能得到的好处。”

他凑近一步,声音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