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音一落,院子里的气氛骤然紧绷!

石柱向前踏出一步,地面似乎都震了一下。侯青和徐渊的弩箭也微微抬起,对准了刘三爷。

刘三爷身后的四个汉子立刻冲了进来,与石柱对峙,手按刀柄,眼神凶狠。

刘三爷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强硬。

他死死盯着我,盘铁胆的速度加快了几分,发出令人心烦意乱的摩擦声。

“年轻人,有胆色是好事,可别不识抬举!”他声音里带上了威胁,“河间镇这地方,水深的很,光靠几把弩,可护不住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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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护住,试试才知道。”我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袖中的手紧紧握着神机铳的枪身,“三爷若是来做客,我们欢迎。若是来找茬,那就请便!”

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院子里蔓延。只有夜风吹过墙头碎瓷的细微呜咽声。

刘三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在我脸上刮过,又扫过全神戒备的石柱、侯青和徐渊,最后落在我始终藏在袖中的右手上。

他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慌乱。

但他失望了!

良久,他忽然嗤笑一声,紧绷的气氛陡然一松。

“好!有种!”他收起铁胆,拍了拍手,“既然罗老板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我刘三今天就给个面子。货仓的事,到此为止。”

他话锋一转,眼神却更加深邃:

不过,罗老板的生意,做得太大了,容易噎着。

以后在这河间镇,有什么需要照应的,可以来找我。

价钱,好商量。

这是威胁,也是试探,更是为后续可能的合作或者勒索埋下伏笔。

“不劳三爷费心。”我淡淡回道。

刘三爷深深看了我一眼,仿佛要将我的样子刻在心里,然后转身,带着手下干脆利落地离开了院子,消失在夜色中。

院门重新关上,插好门栓!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他不会善罢甘休的。”徐渊沉声道,收起了弩箭,“他在掂量我们的斤两。”

“我知道。”我望着刘三爷消失的方向,心中并无多少轻松。

今晚只是暂时的退让,刘三爷像一条毒蛇,只是暂时缩回了信子,等待下一次致命一击的机会。

河间镇的夜,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