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
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这他妈是连环计!
他这边算计着皇叔赵德,他这位好三弟,就在背后算计着他!
“林越!”龙椅上,林崇终于开口了,那两个字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还有什么话说!”
林越抬起头,对上林崇盛怒的眼睛,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
他笑了。
“父皇,您觉得是我做的?”
“人证物证俱在!”林珩抢着说道,他从怀里拿出一张供词,和一个小小的纸包,呈了上去,“父皇请看!这是抓到的投毒之人,他已经全部招了!就是太子殿下指使他所为!这包毒药,也是从他身上搜出,与东宫御药房所失之物,一模一样!”
高总管将证物呈到林崇面前。
林崇看了一眼,直接将那份供词和药包砸在了林越的脚下。
“逆子!你太让朕失望了!”
林越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连捡都懒得捡。
又是这种下三滥的栽赃手段。
找个死士,屈打成招,再弄点所谓的物证。
老套,但有效。
尤其是在他这位父皇已经先入为主的情况下。
“父皇,儿臣只有一问。”林越不慌不忙,“您派禁军围了儿臣的东宫,是在林珩来报信之前,还是之后?”
这个问题,才是关键。
如果是之后,说明父皇只是听信谗言,一时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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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是之前……
那就说明,他这位父皇,从一开始就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
他不仅知道皇叔赵德要对他动手,也知道三皇子林珩会反过来构陷他。
而他,默许了这一切的发生。
甚至,主动配合,派兵围住东宫,断了他所有的退路和辩解的可能。
太极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林崇盯着林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但他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种回答。
林越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怀里那块滚烫的,刻着“赵”字的令牌,此刻显得无比讽刺。
他以为自己是执棋人,布下了一张大网。
到头来,他自己,连同他的对手,都只是别人棋盘上的棋子。
而那个真正的执棋人,正高高在上地坐在龙椅上,冷漠地看着他们厮杀。
爹,你演我?!
“够了!”林崇似乎被林越的目光刺痛,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此事,朕会彻查清楚!”
“在真相大白之前,太子林越,禁足于东宫,不得踏出半步!”
“高福,传朕旨意,封锁东宫,任何人不得探视!”
“儿臣……遵旨。”林越扯出一个敷衍的笑容,对着龙椅懒洋洋地拱了拱手。
他转身,在林珩那夹杂着得意与怨毒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出了太极殿。
输了?
不,游戏才刚刚开始。
……
东宫的大门,在林越身后“轰”的一声关上了。
门外,是林立的禁军。
门内,是王德福等人惨白如纸的脸。
“殿下……”王德福的声音带着哭腔。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