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袋系着绳索、在微风中轻轻晃荡的食物如同神迹般缓缓降入他们的视野。

那一刻，难以言喻的狂喜和难以置信瞬间击中了四人！

有人猛地倒抽一口气，脏污的手指死死抠住窗框。

另一人则发出一声哽咽般的短促呜咽，干裂的嘴唇不住颤抖。

欧涛更是直接红了眼眶，身体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小杰猛地挺直了原本佝偻的背脊，死寂的眼中骤然迸发出一丝强烈的求生光芒！

他几乎是扑出去，极其谨慎而又迅速地解下挂钩上的袋子，仿佛生怕慢一秒它就会消失。

他颤抖着手打开塑料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折叠的纸条。

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冷冰冰的字：

【交代你们的身份，另一辆面包车为什么朝我们开枪。袋内有纸笔，下次送食物时，将纸条和你们那辆面包车的钥匙一并放回袋中。】

小杰的嘴角难以抑制地抽搐了一下，一丝苦涩和了然划过心间。

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

他拿出一瓶水，拧盖子的手因为虚弱和激动而不停发抖。

他仰起头，“咕咚咕咚”地猛灌了几口，清凉的液体划过灼烧般的喉咙，如同久旱逢甘霖，瞬间让他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不少，四肢百骸也似乎重新注入了力量。

他强忍住一口气喝完的冲动，舔了舔湿润的嘴唇，将剩下的两瓶水递给眼巴巴望着的三人，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省着点喝！谁他妈敢浪费，老子剁了他的手！”

几人默默地分食着馒头，就着珍贵的水小口吞咽。

两个年轻些的小弟吃着吃着，竟无法控制地低声啜泣起来，混合着食物碎屑的泪水滚落，其中包含了太多难以言喻的情绪——

劫后余生的庆幸、连日的恐惧、以及此刻被拿捏住命运的屈辱。

———

“大哥，他们收到食物了。我们是不是该开始准备引开鼠群了？”阿正看着传回的画面问道。

“不急，”苏哲的目光依旧冷静，“让他们再饿一天。等到真正行动的时候，他们才彻底没有多余的力气胡思乱想或者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