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对方有任何试图摸向腰间的动作,他会毫不犹豫地开枪废掉其手臂。
他知道李天勇等人与这伙匪徒有血海深仇,自己和女儿虽被扣押但未受虐待,他乐于将这个复仇的机会留给更需要的人。
“嘶……”
另一边,老白挣扎着从又一次摔倒中爬起,握枪的手指关节已在坚冰上磕破,鲜血淋漓。
他已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摔倒了,膝盖处传来钻心的疼痛,但他顾不上了,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继续朝西南方向玩命狂奔。
他死死盯着前方,用眼角的余光警惕着南桥方向可能射来的子弹,却完全忽略了从左翼江岸迅速包抄过来、以及身后的致命威胁。
“砰!”
“砰!”
几乎是同时,两声精准的枪响!
一发子弹精准地击中老白左腿大腿,另一发则打穿了他持枪的右臂肘关节!
鲜血瞬间从两个伤口喷射出来,在洁白的冰面上溅开刺目的红梅。
“啊——!”
老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身体被子弹的冲击力带得向前飞扑出去,面门重重磕在坚硬的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手中的步枪脱手飞出,掉落在身后几米外。
剧烈的疼痛和重击让他瞬间陷入了重度昏迷,像一滩烂泥般瘫在冰面上,再无动静。
开枪的正是从侧后、单膝跪地精准射击的伍旭。
他面无表情地收起枪,目光转向依旧躺在冰面上抽烟的高权,没有出声。
他也从口袋里摸出烟,点上一支,就那样直接坐在冰冷的江面上,默默地抽着,如同一个沉默的守望者。
高权依旧维持着仰躺的姿势,灰败的眼睛望着铅灰色的天空,对不远处的同伴被捕和旁边的伍旭充耳不闻。
这一刻,除了北风掠过江面发出的呜咽,这片刚刚经历枪战的小小区域,竟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诡异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