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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你没事吧？受伤了吗？” 图书馆管理员和几个学生惊慌地跑了过来。

林可强行压下翻腾的思绪和身体的颤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只是惊吓过度：“没…没事…脚扭了一下…刚才…刚才太吓人了…” 她不动声色地将握着东西的手藏到了身后。

“书架怎么会倒？质量有问题吗？”

“快报警！叫校医！”

人群议论纷纷，混乱一片。

林可在旁人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到旁边的休息椅坐下，婉拒了立刻去医务室的好意，表示只是小扭伤，想坐一会儿定定神。趁着众人注意力还在倒塌的书架和赶来的安保人员身上，她借着身体的遮挡，迅速而隐蔽地瞥了一眼手心里的纸条。

纸条上只有两行打印的、略显模糊的字迹：

“能源过载点在B7区。数据记录在存储器。小心‘眼睛’。——云”

云！

是李云生！“云博士”！

一股混杂着震惊、激动和警惕的情绪瞬间席卷了林可。真的是他！他一直在暗中关注！他救了她！并且送来了关键情报——B7区（“狄拉克阵列”能源系统的致命弱点）的异常数据记录！以及最直接的警告：小心“眼睛”（星N生物科技）！

这个存储器，就是李云生冒着暴露风险送出的投名状和武器！

就在这时，一个慢条斯理、带着几分书卷气却隐含锋芒的声音在她旁边响起：

“林可学姐？真是惊险啊。看来这新建的图书馆，安全质量也让人堪忧呢。”

林可猛地抬头。只见蒋昊不知何时站在了旁边。他也从瑞士回来了吗？

只见蒋昊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脸上挂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镜片后的目光却锐利如刀，毫不掩饰地在她身上扫视，尤其在她那只紧握的、藏着存储器和纸条的手上停留了一瞬。

“蒋昊？” 林可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强作镇定，甚至挤出一丝后怕的苦笑，“是啊…差点就被埋在里面了。幸好躲得快。”

“学姐真是福大命大。” 蒋昊嘴角的弧度加深，目光却更冷了，“不过，学姐最近似乎总是出现在‘意外’现场呢…还有，吴哲老师那个可怜的学生…昨天刚在医院离世了，听说死状很惨，精神彻底崩溃后的衰竭。”

他刻意加重了“吴哲老师的学生”这几个字，眼睛死死盯着林可，仿佛想从她脸上捕捉到一丝破绽。

吴哲的学生…死了？

张明宇！

林可心头一沉。那个被指控剽窃、然后“精神崩溃”住院的学生？她上次去医院探查，就怀疑他的症状与“X物质”残留效应相似…现在人死了？！

“是吗？太不幸了…” 林可垂下眼帘，掩饰眼中的震惊和寒意，“我对那位同学的事感到遗憾。”

“遗憾？” 蒋昊轻笑一声，声音却带着刺骨的凉意，“学姐难道不该更‘关注’吗？毕竟，他的研究方向，可是和周启明教授团队有合作的，涉及…嗯…一些有趣的神经递质模拟算法。而他的症状，某些特征…似乎与学姐你报告中描述的某些‘历史遗留问题’有那么点…微妙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