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玉燥了:“不是不是,我纯粹无知者无畏啊。要知道许班主是随意进出宫里的大能人,我就不那么莽撞了。”
容梅长公主笑着说:“怎么会莽撞呢。见到了好的东西,见猎心喜,然后慷慨解囊,这才是正宗识家啊!总比那些看了戏之后,明明心里觉得很好,嘴上还得挑刺的要好。好的诗人、画家、优伶,都是需要人捧着,哄着,鼓励着,才能出好东西的。”
李泽玉道:“殿下这话,说到我心里去了。泼冷水谁都能干,好好说话,该夸夸该赏赏,给正能量,却是个正经学问。”
容梅长公主越发喜悦。饮了两杯美酒,霞光艳艳,压倒众生,容梅长公主忽然指着自己脸蛋道:“你看,金缕梅商号里的飞霞露,是不是很好看?”
李泽玉点头:“是。”
“那你什么时候复产?你放心,现在没有人背刺你们的啦。”
李泽玉老老实实的说:“现在天气太冷了,做不了了。要等春暖花开之后才可以。而且,得抓住春旱那小半个月才行。否则惊蛰过后,雨水潮湿,就容易发霉,用不得了。”
容梅长公主很是谅解,道:“那这个公主府的对牌你收着,做好之后头一批先给我。该开多少价开多少,我可不是那个谁。别的不说,本宫手里最不缺钱。”
收了那金镶玉做的对牌,李泽玉答应了下来。
梅花宴结束,李泽玉坐着公主府的车子回的侯府。
侯府的家人们对她招惹贵人的本事,已是初有概念,惊喜是惊喜的,也没过分的问长问短。也就是李诚问了几句,在梅花宴上见到了谁,有没有新冒头的骚人墨客等等,就罢了。
反倒是一路上惊鸿一瞥的路人们,各种八卦,各种猜测,各种传言。
“好家伙,谁说定远侯府强弩之末气数已尽啊?这长公主府的马车,只有当朝红人才能坐得上去的吧!”
“真的真的。这不是蒸蒸日上嘛。要换我,我得了长公主青睐,我得当天就去祖坟前面烧纸告诉列祖列宗!”
“他们家的布行也重列皇商之位了,这是中兴迹象了啊!”
“怎么会这样?他们家儿子不太多吧?”
“千顷地一棵苗,就只有长房一个小公子。夫人拿命换的,姨娘还为此出了家,带发修行祈福。今年才不过十三岁……”
“那莫非,是两位李大人在皇上面前得用了?”
“也没有听说啊。年末考评,两位都是中中等。”
“啊这……就好奇怪啊?”
“奇怪个啥。气数未尽呗。今年的年礼可要多备一份了。麻溜利索烧冷灶去。”
“同年兄弟,你说得对。我也跟上!”
于是往定远侯府里送年礼的人,莫名其妙,多了不少。
李诚李谦哥俩又开心,又纳闷,不免打叠精神应酬回礼。但外头还好说,内宅里,穆夫人病了,林夫人出身小门小户,没有能力支撑中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