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的石阶覆着一层薄霜,每走一步都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寒气顺着鞋底往上钻.
最深处的牢房前,宫唤羽正靠在石壁上,听到脚步声,他抬眸看来向来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有段时间没来了。”
上官浅停下脚步,隔着铁栏看向宫唤羽,“最近老下雪,雪地里不好隐瞒足迹。角宫和徵宫的人盯得紧,若是留下痕迹,难免会引人生疑。”
“下雪了吗?” 宫唤羽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的玩笑,“我这地牢里面可什么都感觉不到,既看不到雪,也感觉不到阳光,只知道日子一天天地过,连外面是晴是阴都分不清。”
宫唤羽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冰冷的铁栏,指腹蹭过栏上的锈迹,“上次说完无量流火的事情,还以为你是故意吊我胃口,才这么久不来。”
上官浅抬眸看向宫唤羽,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我可以告诉你,我怎么拿到的无量流火。但你也得告诉我,宫门藏着最深的秘密。”
上官浅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困惑与探究,“宫门明明手握无量流火这种绝对的力量,面对无锋一次又一次的挑衅、杀戮,却始终不予以反击。世世代代缩在这山谷一隅,战战兢兢地活在无锋的阴影之下,这不像宫门的作风。”
“宫门不是懦夫,也不是蠢货。” 上官浅的语气愈发肯定,目光紧紧盯着宫唤羽,“这只能说明一点,宫门有着比对付无锋更难对付的危险,而那危险,需要无量流火才能应对。作为曾经的宫门少主,你在宫门待了这么久,肯定知道内情。我想知道,那秘密到底是什么。”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 宫唤羽直起身,身体凑近铁栏,眼底的锐利被复杂取代,他沉默片刻,像是在整理百年前的旧事,“其实,宫门最大的秘密,藏在后山深处,那里存活着非常可怖的异化之人。”
这句话如惊雷般炸在上官浅耳边,“异化之人?”
“百年前,宫门初代执刃带着风、花、雪、月四个家族的人来到旧尘山谷,不是为了避世,而是为了守着一个关乎全天下安危的秘密。”
“宫门之后,群山巍峨、连绵,地貌独特且艰险。山间却隐隐传出异常诡异的嘶吼,令人胆寒。他们用刀划破手心,所有人的刀柄交握,立下血誓,子子孙孙守护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