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官浅已借着后仰的力道稳稳落地,美人刺收回身侧,剑尖还沾着一根从抹额上挑落的丝线。
上官浅看着宫远徵散落的长发与惊愕的神情,趁宫远徵分神,美人刺突然向前一递,刺尖轻轻点在他胸口,随即立刻收回,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声音带着几分轻快:“我赢了。”
宫远徵看着地上的抹额,又摸了摸额角的细血,眼底充满了震惊。
这份震惊,一直持续到了宫尚角到来。
“我听说了,你没打过上官浅。” 宫尚角走到桌旁坐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调侃,目光落在宫远徵散落的长发与额角的细血上,笑意更甚。
“哥......” 宫远徵猛地回过神,脸上的惊愕转为窘迫,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憋出一个字,耳尖瞬间红透。
“不用说了。” 宫尚角轻笑一声,放下茶杯,目光扫过他紧绷的嘴角与泛红的耳根,“都写在脸上了。”
宫尚角看着弟弟较真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从一旁的食盒里拿出油纸包着的热包子。还是刚从厨房取来的,油纸缝隙里还冒着热气,裹着豆沙的甜香:“先吃早饭吧,再不吃就凉了。”
把包子推到宫远徵面前,宫尚角又补充道,“也别太放在心上,她的武功,本就比你想的厉害。”
一提这事,宫远徵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他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豆沙的甜意没冲淡他的不服气:“可她怀着孕啊!你说那上官浅会不会是假怀孕?哪有孕妇这么能打的?我早上跟她对招,她动作又快又狠,一点都不像怀着孕的人!”
宫尚角端起茶盏,指尖在杯沿轻轻敲了敲,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每天给她把脉,她脉象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宫尚角看了眼宫远徵气鼓鼓的样子,只当是少年人输给孕妇的不甘心。
“滑脉圆润流利,起落分明,哪有半分作假的样子?”
宫远徵嘴里的包子还没咽下去,闻言动作顿了顿,含糊着嘟囔:“是…… 滑脉没有错,可我就是觉得奇怪……”
捏着手里的包子,宫远徵眉头又皱了起来,“万一她练了什么能伪装脉象的功夫呢?无锋的手段那么多,保不齐有这种邪门法子!”
宫远徵愤愤不平。
没打过上官浅,还是没打过怀孕的上官浅。
从今天开始,他每天多练半个时辰......不对......一个时辰。
下次一定要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