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心疼我,当然会替我被画。”宫远徵立刻看向宫尚角,眼神里满是期待,像只等着被肯定的小兽,求证道,“是吧,哥?”

宫紫商心里则暗戳戳地想。

快答应,快答应,快答应。

在宫二脸上画画的机会呀,这辈子恐怕就这一次,错过了我得后悔一年,不对!得后悔三年!

宫紫商偷偷给宫子羽使了个眼色,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相同的渴望 。

一定要让宫尚角加入,好趁机在他脸上画几笔。

“那尚角哥哥也得帮上官姑娘承担,毕竟上官姑娘可是未来的角宫夫人,肚子里还怀了你的孩子。总不能让她怀着孕还被画得满脸墨吧。”宫子羽说道。

“我哥......”

几人吵吵嚷嚷,定下了宫尚角脸部的归属,左边脸归宫远徵,右边脸归上官浅。

作为脸主人的宫尚角从头到尾没能插上一句话,拒绝的话都没出口,就被四人堵了回去。

丫鬟很快搬来了凳子,宫尚角无奈地坐到方桌侧面。

左面是宫远徵,右面是上官浅,这个角度还挺好,宫尚角能同时看到两边的牌面。

“哥,你放心!” 宫远徵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我一定能赢,到时候画宫子羽的机会留给你。”

旁边的上官浅也微微弯了弯唇,眼底带着笑意,仿佛在表达她对赢牌的信心,手指还轻轻摩挲着牌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象牙叶子牌在指间翻动的声响格外清晰,清脆又悦耳。已过三轮牌局,宫尚角心中已将宫远徵和上官浅两人牌风摸得通透。

宫远徵这一轮他已摸了七张牌,始终捏着张 “幺鸡” 不肯打,分明是执着于要胡 “清一色幺九”。

上官浅方才本有机会胡牌,手里的牌已凑够 “三色同顺”,可她犹豫了片刻,竟把关键的 “七条” 打了出去,转而等着自摸 “红中” 做 “大三元”。

宫远徵太过执着,认死了要胡的牌便不肯变通,往往错失良机;上官浅则爱赌,总想着博一把大的,却常因贪心失了眼前的赢面。

两人的牌看来打的都不怎么样,宫尚角暗自叹息,怕是再打十轮,脸上的图案也要堆成画儿了。

“八筒!” 宫远徵的声音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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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就传来一声清亮的应答:“碰,胡了!”

宫远徵一看,瞬间炸了毛,猛地拍了下桌子。

“宫子羽,你故意的!” 宫远徵瞪圆了眼,脸上的黑墨圈跟着眼皮动,看着更滑稽了,“刚宫紫商打八筒,你怎么不胡?我一出手你就胡,分明是盯着我来的!”

宫子羽挑了挑眉,拿起桌边的墨笔晃了晃,笑道:“我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