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宫远徵动了,他脚步轻点廊柱,身体借力腾空,双刀朝金繁头顶劈落,这次的招式比之前更沉更稳,刀刃上甚至带着几分内敛的劲气 ,显然是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不再一味求快。
金繁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挥刀迎上,刀刃与刀刃相撞的瞬间,金繁突然手腕翻转,刀刃顺着双刀的顺势滑下,直逼宫远徵手腕。
这招是他多年侍卫生涯练就的巧劲,专克力道刚猛的进攻。
宫远徵见状,慌忙收刀后撤,却还是被刀风扫过袖口,划破一道小口。
远处传来宫尚角的声音:“够了。”
两人同时收刀,宫远徵喘着粗气,额头布满汗珠,却依旧紧握着手中的刀,眼底带着不服输的倔强。
金繁则气息平稳,只是袖口被刀风划破了几处,看不出丝毫狼狈。
这场打斗,终究是金繁略胜一筹,却也让宫远徵的刀技在实战中多了几分沉稳。
宫远徵现在感觉整个人要气炸了。
先是在羽宫偷听到上官浅的话,才知道自己之前心疼她 “受伤”、担心她 “被追杀” 全是假的,上官浅从头到尾都在骗他,把他当傻子耍。
转头又想起刚才和金繁的打斗,刀刃相撞的脆响还在耳边回荡,自己明明已经拼尽全力,却还是落了下风。
“又没打过金繁!” 宫远徵在心里低吼,胸腔里像是塞了团烧得正旺的炭火,少年猛地踢向身边的廊柱,胸口起伏得厉害,耳边全是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被骗的憋屈、连输三次的挫败、像乱麻缠在一起,在他心里拧成了死结。
“简直要被气死了!” 宫远徵咬牙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往头顶冲,连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
宫远徵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能炼出精妙的毒药,能耍得动徵宫的双刀,怎么偏偏在打架上,连金繁都赢不了?还一次又一次地被人骗?
越想越气,宫远徵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后背重重撞在廊柱上。
宫远徵皱着眉,眼底满是不服气与抓狂,这哪是心里不舒服,这简直是五脏六腑都在叫嚣,整个人都快被这股憋屈劲儿撑得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