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对外面之人深入骨髓的忌惮。
火光在两人之间跳动,上官浅看着她眼底的恐惧与无助,心里的酸涩几乎要溢出来。可不知为何,看着这双满是怯懦的眼睛,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 云为衫不是这样的。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脚步声,伴随着铁链拖地的 “哐当” 声,沉重的声响在廊道里回荡,越来越近,显然是看守地牢的人来了。
“我得走了。” 上官浅快速起身。
上官浅不敢多停留,转身快步走出牢房,轻轻锁上铁门,贴着墙壁躲进廊道的阴影里。
待看守的脚步声走远,上官浅才顺着石阶往上走,披风下摆扫过湿滑的石阶,带起细碎的水珠。走出地牢时,外面已是暮色沉沉,她没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径直往宫唤羽暂居的房间走去。
上官浅推开房门,就见宫唤羽坐在木桌旁,手里拿着张纸条,面前摆着盏冷掉的茶。
“你今天收获怎么样?”上官浅拉开凳子坐下,语气里还带着几分从地牢带出的凝重。
宫唤羽把纸条折好塞进袖中,抬眼看向她,眼底带着几分探究:“打探到一些无锋暗线的分布,还不算白费功夫。”
他顿了顿,反问,“你呢?去了这么久,找到你要找的人了?”
上官浅用力攥着披风系带,沉默片刻才开口:“找到了云为衫,她被关在最底层的地牢里,舌头…… 被割掉了。”
她的声音顿了顿,眼神里多了几分疑虑,“但是…… 我觉得地牢里关的那个,应该不是云为衫,而是她的双胞胎妹妹。”
“哦?” 宫唤羽挑了挑眉,身体微微前倾,“怎么这么说?模样都分毫不差,你凭什么断定不是她?”
“眼神不对。” 上官浅语气笃定,脑海里又浮现出地牢里那双满是恐惧的眼睛,“云为衫是什么性子?她就算被打得爬不起来,眼里也只有不服输的劲,从来不会露出那样怯懦、委屈的眼神。可地牢里的人,眼底全是恐惧,像只被吓坏的兔子,这根本不是云为衫。”
宫唤羽闻言,手指轻轻敲击着石桌,若有所思:“这么说,点竹是故意把云为衫的妹妹关在地牢里,还弄成这副模样?她想干什么?引真的云为衫出来?还是故意混淆视听,让宫门以为云为衫已经落网?”
上官浅端起桌上的冷茶,抿了一口,冰凉的茶水让她冷静了几分:“不管是哪种,点竹这么做,肯定有她的目的。现在最关键的是,找到真正的云为衫,还有弄清楚,她妹妹为什么会被点竹抓来当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