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先生。” 伙计应声退出去安排。

医馆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上官浅落笔的沙沙声。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纸上的药名已堆得密密麻麻。

又过了两盏茶功夫,木棉先生撑着下巴看着她仍在书写,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

终于,上官浅停下笔,将桌上写满的纸张一张张整理好,仔细分成两摞,轻轻推到木棉先生面前:“先生,这边一摞记录的是我这些年中过的毒药,那边一摞是用过的调理药材,您可以对照着看。”

木棉先生拿起纸张,刚看几行便 “哎” 了一声,越往后看,惊叹声越频繁,“咦” 声不断,

目光划过那些罕见的毒名,眉头越皱越紧。

看罢所有纸张,木棉先生放下纸,抬眼看向上官浅,语气带着几分了然:“姑娘的来历,不简单啊。”

“我年幼时被无锋抓走培养,这些都是那时候留下的痕迹。”

“原来是这样。”木棉先生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寻常人别说中这么多毒,就算只中一样也少,姑娘竟中过这么多。”

他盯着纸上几味用量极大的疗伤草药,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问道:“这么大剂量的养心草,我只能想到一个可能,姑娘是否曾经…… 筋脉寸断过?”

上官浅坦然点头,神色没有丝毫波动:“嗯,有过。”

木棉先生眼神一凝,立刻抬手:“你再伸手,老夫再给你把次脉。”

上官浅将手腕递过去,木棉先生指尖搭上她的脉门,闭上眼睛凝神细探,指尖随着脉象轻轻游走,片刻后才缓缓睁开眼,眼神里满是探究。

“天山修复的?”木棉先生语气带着几分笃定,“天底下要想把寸断的经脉修复得这般完全,太难了。我之前把脉,连半点痕迹都看不出来,这只有天山的秘术能做到。”

“嗯,四年前,在天山修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