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烟袅袅绕着窗棂,宫远徵拿着茶盏坐在案前,满脑子都是白天上官浅那句 “只会用尖酸刻薄掩饰脆弱的胆小鬼”。
他越想越气,连刚沏的雨前龙井都没了滋味,只觉得舌尖发苦。
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玄色衣摆带着股冷意扫过门槛,宫尚角进来了。
“哥,你要是来替上官浅当说客,就别开口了 —— 我才不会跟她道歉,她说的本来就……”
话没说完,宫远徵对面的椅子被人坐下,却没等来熟悉的回应。
宫尚角双手搭在案上,指节捏得泛白,连平日里稳如磐石的手,都在无意识地轻轻颤抖,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宫远徵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咯噔一下,从小到大,他从没见过宫尚角这样。
像块被敲出裂纹的冰,明明还硬撑着形状,内里却早已经在融化、在难受,连生气都透着股无力感。
宫远徵到了嘴边的抱怨,瞬间卡在喉咙里,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哥?你怎么了?”
“她要走。” 良久,宫尚角才开口,声音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个字都裹着压抑的力道,“上官浅说我们不同路,说要体面分开。”
“分开?” 宫远徵下意识反问。
可话刚出口,心里突然 “咯噔” 一下 —— 白天他跟上官浅吵得那么凶,难道是上官浅被他刺激到了,才跟哥哥提分手?
他突然有点慌:不会吧?他以前也跟上官浅拌过嘴,她从来没放在心上,这次怎么就…… 可转念又想,难听的话,他也不是就说过这一次呀。
应该......不是自己的问题吧。
宫尚角目光落在宫远徵身上,却没聚焦,像是在想别的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轻开口:“远徵,帮我配个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