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拿着医案,目光顺着字迹往下扫,脸上的神色从疑惑渐渐变成凝重,最后竟染上几分难以置信。
宫尚角见他久久没有开口,不解地看过去:“远徵,怎么样?”
宫远徵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将册子递了过去:“哥,上官浅…… 她真的病了。”
宫尚角的手指顿在半空,过了几秒才接过册子。
他飞快地翻过册子,只见上面详细写着脉象特征、症状描述。
密密麻麻的字迹像无数只爬动的蚁虫,每一个字都往他心里钻。
直到最后那行红笔标注撞进眼里,“经脉不适,气血逆行,症属罕见,无药可医,恐难活过一年。”
宫尚角的呼吸猛地顿住,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才发现自己的指尖竟在微微发颤。
这双手曾握过最利的刀、审过最硬的犯人,此刻却连一本薄薄的医册都快托不住。
喉间泛起涩意,宫尚角用力闭了闭眼,试图压下那股翻涌的情绪。
他想起无药可医那四个字,想起她或许也曾对着同样的字迹发呆,
原来她不是在拒绝未来,而是早已知道自己没有未来。
木棉先生和伙计身上的麻绳被解下。
两人重获自由后,立刻揉着被勒得酸痛的手腕脚腕,疼得龇牙咧嘴。
伙计揉着胳膊,瞥了眼木棉先生,没好气地吐槽:“先生,你可真没医德!病人的隐私说出卖就出卖,亏那姑娘还那么信任你,给你那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