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支柱(必须传递): “信天翁”、“渡鸦”、“鹞鹰”这三个离岸账户代号。它们是整个洗钱网络的基石和枢纽。
关键链接(定性证据): “信天翁”与“XX基础设施建设投资基金”的流向关联(指向“七叔”);“鹞鹰”与处理“林卫东案”的“XX律师事务所”的关联。这是揭开保护伞网络和内部勾结的直接证据。
关键人物/代号(指向性信息): “七叔”。
关键案件标记(情感与证据的结合): “林卫东案”。
他放弃了那些可以由外部根据核心线索进行反向追查和核实的辅助信息,将需要传递的情报精炼到极致。即便经过如此残酷的精简,这些信息量也依然远超暗号系统常规的安全负荷。
他必须对暗号系统本身进行 “超频”与“风险升级”,设计一套复杂的 “分批次、多层级、优先级递进” 的传递方案:
第一优先级(构建骨架): 集中传递三个核心账户代号。使用最高优先级的加密规则和最短的时间窗口(例如连续两天),务必最先送出。即使后续传递因故中断,这部分信息也能为外部调查指明最基本、最核心的方向,不至于全军覆没。
第二优先级(连接关节): 传递关键流向和保护伞代号(“信天翁”->“XX基金”及关联“七叔”;“鹞鹰”->“林卫东案”)。这部分是给网络定性的关键,需要更复杂的编码,可能分散在多个信息包中,风险随之增加。
第三优先级(补充血肉): 在确保前两级信息成功传递且自身相对安全的前提下,尝试传递少量最具代表性的特征(如“月度定额”支付模式),以增加情报的可信度和为外部调查提供更具体的切入点。
这意味着,他需要制作多张承载着不同信息碎片的纸条,并在不同时间点,冒着因重复行为而暴露的风险,多次前往回收处进行投递。每一次投递,都是在挑战监控系统的忍耐极限和那个神秘老头的神经,都是在刀尖上增加一道新的伤口。
他像一个即将执行单项任务的死士,开始冷静地准备自己的“遗书”——那些承载着希望与毁灭的纸条。在脑海中,他将精炼后的信息,按照重新设计、更为复杂的多层映射表,逐一转化为一组组来自《南境商报》分类广告栏的、看似杂乱无章的词汇序列。这个过程耗费了他巨大的心力,他必须确保每一个词汇的选择都精准无误,其组合在内部人(杨建国)看来逻辑严密,在外人看来则完全是废纸上的胡写乱画。
第一次投递(骨架之一): 目标传递“信天翁”和“渡鸦”代号。他将写着对应密码词汇的纸条,小心翼翼地混入一叠厚厚的、作废的季度报表之中。当他放下纸箱时,能感觉到自己指尖因为极度的紧张而一片冰凉,仿佛血液都已凝固。回收处那老头依旧蜷缩在角落里,像是睡着了,对他的到来毫无反应,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旷的场地里回荡。
第二次投递(骨架之二与关节初现): 目标传递“鹞鹰”代号,以及其与“林卫东案”关联的加密信息。这一次,他感觉那老头浑浊的目光,似乎在他弯腰放下纸箱时,在他侧脸上似有若无地扫过,那感觉轻微得像羽毛拂过,却让他背脊瞬间窜起一股寒意。是错觉?还是被注视的直觉?
第三次投递(关节与核心): 这是最关键、信息量最大、也最危险的一次。他需要传递“七叔”这个致命的代号,以及将前几次信息进行关联确认的复杂校验码。这张纸条上的词汇组合最为怪异,也最可能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当他再次抱着那象征着使命与风险的纸箱,走向回收处时,感觉每一道从身边经过的目光都充满了审视,每一次心跳都如同擂鼓,在耳边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