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墨宁轩和杨淑玉等人也是一脸惊诧，他们只知道母亲每天早上都起来练武，身体强健，却不知她还有这样的顽疾。

“你这孩子，怎么知道的？”

殷素叹了口气，终于不再隐瞒。

“都是几十年前在战场上落下的毛病了。”

她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别人的事。

“不算什么大事，都这么多年了，早就习惯了。你祖父当年，为了我这点子毛病，寻遍了名医，后来还求了先帝恩典，派了御医来瞧，也都说没办法根治。一到阴雨天，是会疼得厉害些，忍忍就过去了。”

小主，

忍忍就过去了。

这六个字，她说得云淡风轻，可墨清楠却能想象到，那深入骨髓的寒气发作时，是何等撕心裂肺的折磨。

看着祖母故作轻松的样子，墨清楠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她吸了吸鼻子，用那软软糯糯的声音，说出了最坚定的话。

“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全治好，但是我可以帮祖母缓解一下。”

“等以后楠姐儿的能力变强了，就一定可以把祖母的旧伤，全部治好！”

说着，她再次伸出小手，不由分说地按在了殷素的膝盖上。

这一次，她没有试图去冲击那些顽固的淤塞，而是调动起所有的生命能量，像一层温暖的棉被，轻轻地包裹住那几处盘踞着寒气的关节。

殷素只觉得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意，从孙女小小的手心传来，缓缓渗入自己的膝盖。

那股暖流并没有驱散盘踞多年的寒气，却像是在一个冰窖里，点燃了一盆熊熊的炭火，将那刺骨的阴寒彻底隔绝开来，带来一种久违的、发自骨子里的舒服和暖意。

几十年来，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膝盖里，不再只有深入骨髓的疼痛和冰冷。

她看着眼前这个一脸认真、鼻尖上还渗出细密汗珠的小孙女。

这是老天爷送给他们的宝藏。

这个一生要强，在边关战场上受了箭伤都未曾掉过一滴泪的老人，眼眶竟控制不住地，一点点红了。

“好……”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哽咽。

“祖母等着，等着我们楠姐儿变强，好给祖母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