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石子虽能救急,却终究少了些正面迎敌的威势。
眼看石子将尽,他眼神一扫,飞速冲到冲入林中,不知从哪板了一根粗树枝。
“姐!我来帮你!”
墨怀鑫大喝一声,握紧了这根临时“木棒”,猛地冲入战局。
他不像姐姐那般技巧精妙,一招一式大开大合,带着一股少年人的悍勇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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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树枝抡得虎虎生风,虽不能像姐姐那样精准地点中穴位,但凭借着蛮力和速度,专往敌人的肩胛、大腿等肉厚之处猛砸。
沉重的击打声不绝于耳,被打中的敌人无不痛得惨叫一声,筋骨欲裂,瞬间便失去了行动能力,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姐弟二人,一个灵动如风,一个迅猛如火,配合得天衣无缝。
一个负责精准“点穴”,悄无声息地清除威胁;另一个则负责正面冲击,用最直接的方式瓦解敌人的攻势。
一时间,木棒挥舞的残影与呼啸的风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与墨家姐弟以“制服”为主的打法截然不同,殷素所在之处,是另一番寂静而冷酷的景象。
她的身形宛如一道流淌的月华,在混乱嘈杂的战圈中悄然穿行。
面对一名嘶吼着、举刀当头劈来的山匪,她不闪不避,神情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就在刀锋即将及顶的瞬间,她手腕轻旋,那根平平无奇的木棒以一个常人无法想象的角度向上递出,快如闪电,精准无误地戳中了那山匪脆弱的喉结。
山匪的劈砍戛然而止,凶悍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双目暴凸,喉间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他难以置信地低头,想要捂住自己的脖子,但下一瞬,一道刺目的血线便从他指缝间飙射而出。
那高大的身躯晃了两晃,便如一截朽木般轰然倒地,再无半点声息。
殷素的脚步没有片刻停顿,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甚至没有看那倒下的尸体一眼,身影在跳跃的火光下忽明忽暗,继续飘向下一个目标。
手中的木棒在她掌中仿佛不是钝器,而是一柄最锋利的刺剑。
每一次轻描淡写的点出或横扫,都必然会精准地命中要害,在另一名敌人身上带走一线生机,留下一道凄艳的血痕。
三人的配合天衣无缝,山匪们本是乌合之众,此刻更是被杀得胆寒,阵型早已溃散,只剩下零星的抵抗和徒劳的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