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莲心按她吩咐将金首饰尽数戴上,穆海棠望着铜镜里满头钗环、不伦不类的自己,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哈哈,她并不觉得丑,反而开心的对着镜子在笑。
哎呀,一会儿把这些拿到当铺里去换了银子,她来到这的第一桶金,少时少了点,总比没用的好。
穆海棠没想到她这装扮吓坏了锦绣和莲心,她俩甚至有点怀疑那天落水,是不是把自家小姐的脑子撞坏了。
穆海棠穿戴好,带着两个丫鬟就出门了,走到府门口,看门的两个小厮险些惊掉下巴 —— 只见她满头金钗步摇乱颤。
这穆小姐今日好生奇怪,怎的头发上戴了如此多的金饰。
两个小厮对视一眼,想起方才大夫人身边李嬷嬷阴沉着脸吩咐 “莫管闲事”,两人只当作没看见,任由三人走出府门。
雍王府内,今日休沐在家的宇文谨一身青色衣袍,斜倚在书房的软榻上看书,可不知为何,他竟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三天了,那丫头竟然三天没出现了,三天前回府时,没在门口看见他,他还真是不习惯。
宇文谨起身对外唤道:“棋生。”
门外候着的棋生应声而入:“王爷,有何吩咐?”
宇文谨清了清嗓子问道:“她这两天都没来过吗?”
棋生不明所以,下意识的问了句:“王爷问的是谁?”
宇文谨一个眼神刀过去,棋生终于明白过来:“回王爷话,穆小姐这三天都没来过。”
“她倒是终于知道顾及自己名声了?”
“倒也不是。”
棋生垂眸:“小的听采买回来的下人说,穆小姐之所以没来,是因前两天下雨不小心掉进了荷花池,受了惊,所以才没来给你送点心。”
“真是蠢得可以,走个路也能摔倒。”
“最好别再来了。” 他冷笑一声:“省得本王跟着她沦为笑柄。”
“我听闻三日前,卫国公世子萧景渊从漠北回上京了?”
“是。说是带了伤回府将养?”
“哼,他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父皇这一病,他也从漠北回来养伤?”
“看来,父皇这是要为我的太子皇兄铺路了。”
王爷,昨儿太子那边的人来报,说是:“太子今日出宫?约萧世子去逸仙楼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