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无论他如何逼问女主,女主除了哭,还是哭,就是不肯告诉他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这让他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看着她小心翼翼讨好他,宇文谨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每次事后,他掐着她下颌看她泪落,越看他越恨,恨那不知名的男人曾染指了她,恨她到死都守着秘密不肯吐露半分。
其实,宇文谨不知道的是,不是女主不说,而是上辈子她也不知道,那晚的男人到底是谁。
意识朦胧间,她隐约觉得有个男人压在她的身上,等她真正清醒过来,就只找到了个装着迷药的瓶子。
原主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还哪敢拿着瓶子到处问这东西是谁的?
原主之所以不说,是不愿再提起那对她来说极尽羞辱的一夜。
原主觉得是自己对不起宇文谨,他是皇子,更是个男人,自己的正妻却不是清白之躯,这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
他非但没有当众戳穿她,还伪造了落红,替她遮掩,原主对他除了爱和愧疚,还有感激。
就算在床上,他折磨她,她也甘之如饴。
上辈子,原主和宇文谨之间的爱恨纠葛根本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楚的。
但是造成两人隔阂至深的,就是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初夜。
可此时此刻,看到地下的瓷瓶,与记忆里的轮廓渐渐重叠。
在联想到穆文川方才跟她说的话,基本可以确定,上辈子夺走原主初夜的男人,就是这个看着温文尔雅,实则禽兽不如的兄长。
只不过这辈子,由于她的出现,很多事儿有了改变,他也因着今天的矛盾做借口,提前来了她院子。
只是这辈子他并没有用药迷晕自己。
哈哈,她懂了,上辈子她待嫁,已经是准雍王妃了,所以他害怕事情暴露,才对原主用了迷药。
而这辈子,她如今还没有赐婚给宇文谨,只是个待字闺中的小姐。
所以他有恃无恐,甚至想对她用了强以后,两人有了夫妻之事,他完全可以用这件事儿,威胁她,让她从了他,依附于他,跟他走。
就算娶不了她,也可以拿这事儿要挟她。
想到这儿,穆海棠眼里闪过一丝嗜血,上辈子这畜生糟践了原主,竟当没事儿人似的去永州赴任,把烂摊子甩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