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还跑去告诉萧景渊,好让他再拿这事儿来取笑我?”
她才不要。
往后还要帮萧家挡灾解难,处理一堆烂事,甚至得想办法救萧景渊那狗男人的命。
这一百两,就当是先收的利息好了。
今日不止穆府热闹,宫里也闹翻了天。
玉贵妃一早接到消息,得知昨天傍晚陛下给自己女儿和顾砚之赐婚的事儿,一早就来了昭华宫。
昭华公主宇文惠是崇明帝与玉贵妃所出,玉贵妃独掌后宫多年,论起尊贵,对比宇文玥,宇文惠那就是真正的金枝玉叶。
许是仗着母妃的势,她自小被宠得无法无天,性子刁蛮又任性。
“昭华?”玉贵妃步进殿门,目光落在竹榻上的女儿身上。
“是你求着你父皇,要他给你和砚之赐婚的?”
昭华公主斜倚着没动,见是自己母妃,她并没有起身。
此时的她眉弯如新月,眼尾微挑,一身月白纱罗裙衬得肌肤胜雪。
“母妃也知道啦?”她语气雀跃,“我就说父皇最疼我,从小到大,只要是我想要的,他都会给我?”
“谁准你去的?”玉贵妃陡然拔高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这一声喊得突然,宇文惠差点从竹榻上滑下去。
她站起身,脸上满是不满:“母妃,你喊什么?吓我一跳!不是你说舅舅如今位高权重,父皇本就忌讳,我万万不能再嫁进顾家吗?”
“可昨天父皇来看我,问我有没有心仪之人,我便说一直心仪砚之哥哥,求他成全。”
“父皇起先还犹豫,我跪地上哭着求了半天,他便心软应了。”
宇文惠只顾着得意地说昨天午后的情形,丝毫没留意玉贵妃的脸色已难看至极。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宇文惠被扇得踉跄倒地。
她捂着脸,彻底懵了,结结巴巴地抬头:“母、母妃?你打我?”
“我打你又如何?”玉贵妃胸口剧烈起伏,声音发颤。
“真是疯了!这么大的事,你竟敢不跟我商量,就直接跟你父皇说了!”
她指着地上的宇文惠,指尖都在抖:“你可知,昨晚你舅舅被你气得已经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