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还有别的事要忙,就不奉陪了。”

说罢,不等萧景渊回应,他便起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待他身影消失在牢门外,萧景渊才缓缓抬眼,看向身后悄然现身的风隐:“镇抚司出了何事,让他如此匆忙?”

风隐是萧景渊麾下四大暗卫之一,不仅武功卓绝,更精通唇语。

方才那侍卫与任天野的耳语,虽隔着数步,却被他一字不落地看在眼里。

“回世子,”风隐躬身道,“方才那人说,任大人的密室走水了,里面关着的人,至今不知是死是活。”

萧景渊指尖的动作一顿,眸色沉了沉。

密室走水?他瞥了眼架子上奄奄一息的犯人,冷哼一声:“他那密室里若关着什么要紧人物,这场火,怕是够他在陛下面前喝一壶的。”

炭火“噼啪”爆了个火星,映得他眼底寒光一闪。

任天野这副急不可耐的模样,倒像是丢了什么烫手山芋 —— 能让镇抚司指挥使如此失态的,会是昨夜教坊司漏网的那条鱼么?

“去查,”萧景渊淡淡吩咐。

“任天野的密室在哪,走水的缘由,还有他昨夜关了什么人。”

“是。”

风隐领命,身影一闪便隐入了暗处。

石牢里重归寂静,只剩下犯人们压抑的喘息,和萧景渊指尖叩击桌面的轻响,一声一声,敲在人心上,带着说不出的压迫感。

这边任天野刚走没多久,风戟便脚步匆匆地闯了进来。

“何事?”萧景渊抬眼看向他,见他神色慌张,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指尖叩击桌面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风戟躬身行礼,语气急促:“世子,方才属下按例去穆府小院给穆小姐送吃食,她院里的两个丫头说,今早去伺候时,发现穆小姐根本不在屋里,人不知去向。”

“什么?”萧景渊猛地坐直身体,“不知去向是什么意思?是她自己走的,还是?……”

“属下不知,得知消息,我就匆匆回来了。”

“备马,去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