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转眼功夫,就敢当着他的面说,想去相看别的男人?
“你敢!” 他咬牙挤出两个字。
“穆海棠,我还没死呢,你就想红杏出墙?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穆海棠本来就是逗他的。
看他真急了,连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带着几分讨好的软意。
“哎呀,逗你呢。”
“不过我是真想去。”
“你看,我每日闷在府里,骨头都快锈了,去佛光寺沾沾香火气也好,顺便…… 我也想给我父兄求道平安符。”
萧景渊垂眸睨她,眸光沉沉。
若不是清楚她的底细,此刻怕是真要被她这副乖顺模样骗了。
还说闷在府里没意思?她何曾安安分分在府里待过?
这才几日功夫,他撞见她几回了 —— 那日在街上疯玩了半日,夜里还摸到他这来胡闹。
第二日又进了宫,跟公主叙旧,又管起左长卿的家事。
昨夜更是不知又跑去了哪里…… 她还没意思?依他看,她分明是比他还忙。
穆海棠见他低头盯着自己不说话,又试探着开口:“你要是实在抽不开身,我自己去也行啊。”
“要不…… 咱俩也是各去各的?人前还要装不认识,我一个人应付得来,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萧景渊叹了口气,语气软了几分:“到时候再说吧。既然你觉得闷,我今日倒也无事,不如带你出去散散心。”
嘴上虽没松口应下佛光寺的事,行动却已透着妥协。
穆海棠却摇摇头,话几乎是脱口而出:“不去了,你昨晚一夜没睡,还是睡会儿吧。”
话音落下,两人都愣了愣。
萧景渊眉峰微挑,目光锐利地看着她:“你怎知我一夜没睡?”
穆海棠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好在她反应快,飞快踮起脚凑近他耳边:“方才……咱俩抱在一起时,我闻见你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
萧景渊紧绷的下颌线缓缓松开,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前乱发:“不碍事,以前在军中三日三夜不合眼的时候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