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台被稳稳搁在桌上,暖光漫开时,他低头看向手中的匣子,动作蓦地一顿 —— 穆海棠翻出来的这只,正是宇文谨正在疯找的那只描金匣子。
穆海棠也瞥见了那匣子,心头一跳。
她没想到,自己随手翻出来的竟然是那个装情书的匣子。
还记得那晚他赌气走后,她拆开了所有信,看罢也是感慨良多,末了便将那些信都烧给了原主。
至于这匣子,她当时随手扔在一旁没再管,想来是锦绣收拾屋子时,见它描金嵌玉的精致,便顺手收进了衣柜。
她抬头看向萧景渊,见他正面无表情地盯着手里的盒子,便开口道:“要不换一个?”
他没说话,只抬手打开了匣子。
当看清里面空空如也时,他脸上掠过一丝诧异,低头看向她问:“里面的东西呢?”
“烧了。”穆海棠声音压得很低。
“烧了?”萧景渊着实意外。方才瞧见这匣子,他心里确实堵得慌,可打开没见着那些刺眼的物件,胸口的憋闷竟散了大半。
她竟真的烧了?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心里是真的放下了?
萧景渊按捺住心头翻涌的雀跃,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又问了一遍,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真烧了?”
穆海棠瞧着他那酸唧唧的模样,拍开他的手道:“你不是说过,这都是我的把柄?我不烧了难道还留着日后,有人用它拿捏我啊?我又不傻。”
萧景渊将她搂得更紧,低头在她耳边低语,语气里带着点戏谑,又藏着些许认真:“我还以为你把我说的话都当耳旁风了呢,没想到你也有听话的时候。”
“你这般听话,我倒真有些不习惯。”
“哎呀,你放开我,我再去找一个。”穆海棠在他怀里扭了扭。
“不用,我觉得用它装再合适不过。”说着,他便转身去了里间,不多时拿着些东西回来 —— 正是方才清洗干净的她的小衣和帕子。
穆海棠看清他手里的东西,瞬间明白了他要装的是什么,脸颊“腾”地烧起来,连耳根都红透了。
“萧景渊,你还给我!”她又气又急,伸手就去抢那匣子。
这个不要脸的狗男人,竟想用这匣子装她的贴身衣物,亏他想得出来。
穆海棠又羞又气,指尖都快戳到他脸上,偏他把手里的东西举得高高的,任她怎么够都够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