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渊一听,低头睨了她一眼,便知她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绕来绕去,无非是不希望他纳妾。
他非但不气,心里反倒有些欢喜——她这般与他计较,这般要求,是不是说明,她心里也渐渐有了他萧景渊的位置?
他没再言语,只低声道:“脱衣服,我给你上药。不然那印子,怕是要好几天才消。”
穆海棠见他还算听话,加之方才的误会已解,便也不再扭捏。她转过身背对着他,深吸口气,缓缓解开了腰带。
虽拉着帐幔,可白日不比夜里,帐内并不昏暗,光线透进来,一切都看得分明。
萧景渊望着她慢慢褪下衣物的身影,心忍不住狂跳起来。
虽说两人不算陌生,也有过肌肤之亲,可这般清晰地看着她的身子,于他还是头一遭。
帐幔外的天光透过细密的纱眼,在她背上投下淡淡的光影,昨日留下的红痕便在这光影里愈发分明。
萧景渊的目光落在她背上,心头猛地一窒。
乌黑的发丝被她带到身前,露出得那截脖颈愈发纤细,削肩如凝脂,脊背线条带着少女特有的青涩弧度,更惹眼的是,那片宛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肤上,错落着几处深浅不一的红痕,此刻透着说不出的暧昧。
他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从前守着那点清冷自持,也从未对哪个女子动过心思,更从未这般近距离看过女子的身子。
穆海棠是他这么多年唯一动过心,且真心想娶回家过一辈子的女人。
此刻看着自己昨夜留在她身上的那些红痕,他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两下,方才压下去的燥热瞬间又窜了上来,连带着呼吸都粗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