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那表妹,可不是一般人,表面看着温柔小意,实则精于算计,最会为自己谋划。”
“她心气高着呢,别的暂且不论,单说她为何非我大哥不可,对我却视若无睹?”
“同样是国公府的儿子,就因我是嫡次子、无法袭爵,不是世子身份,她便连半分心思都不肯在我身上花。”
太子听后,面色愈发凝重:“那照你这么说,她是故意这么写的?可这么做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她要是不死,兴许是为了让景渊给她个名分,可她如今真死了?”
“更何况,她遗书上还提了自己已非清白之身。”
“你说,万一她真的失了清白,既不是景渊,也不是你,那会是谁?这背后,怕是没那么简单。”
萧景煜沉默许久,眉头紧锁着开口:“我们或许可以这么想——她若是真失了清白,断不会轻易离开国公府,定会想方设法赖着要个说法。”
“可若她昨日离开府时还是清白之身,回家时已近午时,到晚上不过大半天光景,竟有人能在这么短时间里坏了她的身子?”
他语气一顿,眼神里满是不解:“那这人会不会就是凶手?”
“会不会是她离府后心情郁结,出去散心时遇上了歹人,遭了强辱?她回家后怕事情败露,才故意把脏水泼到大哥身上。”
“可这也说不通,她若只是想栽赃,为何真的要寻死?”
“就像您说的,她要是真心想陷害大哥,就该活着逼咱们给她名分,死了,反倒什么都落不着了,这到底图什么?”
不得不说,萧景煜虽然平时找猫逗狗,撩三撩四,一副不着四六的模样,可真遇上事了,倒也还算拎得清,脑子竟也能转起来,没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萧景煜说的也正是太子想不通的地方。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按照章程,此时怕是仵作已经验过尸了,不知道结果如何。”
“现在怕就怕,她并非清白之身,那你大哥可就悬了,有那封遗书,等于是死者亲口指认,现在死无对证,若是破不了局,更棘手的还在后边呢,一旦你大哥拿不出证据,那这事按照如今的走向定了案,那你大哥这么多年的声誉,将毁于一旦,就连卫国公府,也会被卷进去。”
东辰律法,凡因事威逼人致死者,杖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