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老的小的联手伤我女儿的心,把她逼到绝路,现在好了,我女儿死了,你们满意了?终于没人碍着你儿子娶高门贵女了,你们满意了是不是?”
““萧景渊,你毁了芙儿的清白,占了她的身子,却半点不肯负责,你非但不负责,如今还要另取她人,那个穆海棠向来就是个野的,勾引雍王不成,就来勾引·······。
“够了!” 萧景渊的怒吼如同惊雷般炸响,公堂内瞬间鸦雀无声。
他那张素来冷硬的面容,盯着孟夫人道:“舅母,我以萧氏一族的名义起誓,我对芙儿始终只有兄妹之谊,从未有过半点逾矩之举。
她遗书里写的所谓‘委身于我’,全是不实之言,你要恨我、骂我,我都认,但穆海棠是无辜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事,你若敢再对她出言不逊,我定不依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牵扯到穆海棠,本来好好看戏的任天野一拍惊堂木,不耐的开口道:“行了,孟夫人,此乃公堂,并非你孟府后宅,岂容你肆意撒野?”
“退一万步讲,萧世子此刻只是涉案疑犯,并非被定罪的真凶。你在公堂之上这般大呼小叫、失态撒泼,成何体统。”
“若你再敢言行无状、扰乱审案,休怪本官宣你彻底回避,不得再参与此案审理。”
孟大人暗自叹了口气,不动声色地朝她递了个眼神,无声地示意她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要再继续失态。
“行了,都稍安勿躁,本官现在梳理案情。”
“因孟大人连番上奏,恳请陛下准许将女儿尸身接回府中妥善安葬,圣上体恤孟家爱女心切,故令本官今日审理此案,并命仵作对孟家小姐尸身进行二次勘验。”
“毕竟是死者入殓前的最后一次勘验,为保稳妥,今日除镇抚司仵作外,另从京兆府、大理寺两处衙门,抽调两名仵作,三人当堂为孟小姐勘验。”
“来人,将孟小姐的尸身抬上堂来,再请三位仵作入内。”任天野沉声吩咐道。
司卫抬着铺着素布的长木榻,踏入公堂,木榻上孟家小姐的尸身被白布覆盖,只隐约可见身形轮廓,随着步伐轻晃,空气里似漫开一丝若有若无的沉滞气息。
二人将木榻稳稳置于公堂中央,垂首退至一侧。
紧接着,三个身着青色差役服的仵作先后入内,为首者年约五旬,面容黝黑,正是镇抚司资深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