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这还有没有天理了?你们这般颠倒黑白,就不怕遭天谴吗?”
“啪。”
惊堂木的声响,瞬间压下了孟夫人的哭喊。
任天野神色凛然,看着她道:孟夫人,你几番在公堂之上撒泼喧闹,扰乱审案秩序,须知太子与雍王殿下皆在此旁听!仵作也是当着众人的面勘验的,若是他的方法有何不妥,另外两个仵作定然也会质疑。”
“你女儿的尸身尚在一旁,你若当真不信,尽可亲自上前查看,看看她身上那些伤痕与痕迹,是否如勘验所言?”
“公堂之上,我们只为查明真凶、而非凭你一己之见臆断是非。”
“既然你提及遗书,那本官也不妨明说 ——孟小姐的那封遗书也不是没有疑点。”
孟夫人听后,愣了一瞬,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冷笑出声,“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事到如今,连我女儿亲笔写下的遗书,大人也敢说有疑点?”
“好啊!既然大人这么说,臣妇倒是要想听听 —— 我女儿的遗书,字字句句皆是她亲手所书,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究竟能有什么疑点?”
任天野扫过阶下神色各异的孟家人,朗声道:“来人,把人给我带上来!”
“是!”
堂外两名衙役应声,不多时便引着个人踏入公堂。
孟夫人循声望去,见两名衙役架着一人走上公堂,那人浑身瘫软地趴在地上,头发散乱地糊在脸上,看不清样貌,身上的白色里衣都是血,狼狈不堪。
她眉心一蹙,再次看向任天野。
众人见状,也纷纷伸长脖子打量,交头接耳,私语声不断。
“哎哟,怎么把人打成什么样了?浑身血糊糊的,看着都吓人。”
“你小声点!没瞧见这是镇抚司公堂吗?进了这儿的人,能活着被架上来就不错了,有几个能完好无损走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