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海棠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知道你在宫里憋了这些日子,定是馋这些了。快尝尝,蟹粉酥是刚出炉的,还热乎着呢。”
宇文玥嚼着蟹粉酥,腮帮子鼓鼓的,含糊不清地问穆海棠:“海棠,北狄使臣入宫那晚,你为何非得让我称病,不让我去参加宫宴啊,害的我都没看到你收拾那个北狄公主。”
“还有啊,你啥时候会武功的?以前从未听你说过,你连骑马都怕摔,怎么突然这么厉害?你居然连我都瞒着,你可真行啊?”
说着,她放下手中的蟹粉酥,眼神里满是八卦:“对了对了,你真要嫁给萧世子?父皇给你们赐婚了?我真不敢信!上次在东宫,你说要跟萧景渊定亲,我还以为你是气我三哥呢,谁知道你是认真的,这也太让人意外了。”
穆海棠端起茶盏,浅啜一口:“让你称病,是因为昭华公主都未出席。你想想,玉贵妃整日为了昭华公主的事儿寝食难安,你若以公主之尊前去,出现在她女儿该在却不在的场合,玉贵妃岂会咽得下这口气?”
穆海棠看着宇文玥恍然大悟的模样,垂下头眸光微闪。
其实方才那些话不过是托词 —— 她担心玉贵妃迁怒是真?但真正让她执意要宇文玥称病避开的原因,是她不敢赌,不敢让宇文玥沾染上半点与北狄相关的事。
“至于习武,不过是我在府里,打发时间随便练练罢了,谈不上有多厉害。许是遗传了父亲,对这些招式身法,上手倒不算难,权当强身健体罢了。”
话音刚落,就见宇文玥凑上前来,眼尾眉梢都带着坏笑:“那你和萧世子呢?你俩是不是…… 真的那个了?海棠,你胆子也太大了!咱们女儿家的名声多重要,万一最后有什么变故,你嫁不了他,那往后可怎么办?”
“哪个了?你别胡说。”
穆海棠发现宇文玥简直就是宝藏女孩,比原主记忆里还要大胆鲜活,她能在宫里避开玉贵妃的算计,绝对是有两下子的,所以上辈子,她们三个人当中,宇文玥虽然最小,性子却最是坚韧,她和原主都没少接济沈若音。
只不过,人争不过命,上辈子宇文玥被玉贵妃和宇文谨送去了北狄和亲,原主等来的却是她不堪受辱,撞柱身亡的消息。
可人或许争不过命,但她偏要试试。
她们仨,不该再重复上辈子的悲剧,都该在这盛世里,安稳顺遂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