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便懂了圣意 —— 穆家本就是犯下重罪的罪臣,死了便是死了,没人会傻到去深究背后缘由,更没人会为了几个罪臣,去触圣上的逆鳞。
其实,萧景渊也觉得这件事儿,就是玉贵妃干的,毕竟昭华公主的事儿闹得人尽皆知,以玉贵妃的性子,绝对不会放过冯穆两家的。
穆夫人听了穆海棠的话,一时间竟然有些怔住,她喃喃低语:“你胡说,分明就是你,整件事都是你做的,不然昭华公主那晚为何会在你的房间里,分明就是你。”
穆海棠看着冯氏怔愣的模样,指尖依旧死死扣着她的后颈,不让她有半分挣脱的机会:“我胡说?你若真了解前因后果,就不会像现在这般,像个跳梁小丑般来寻我报仇。”
她顿了顿,声音里满是嘲讽:“佛光寺那晚,我自始至终就没踏过那间房门。你让冯家少爷去那屋里堵我,可谁能料到,那屋里躺着的会是昭华公主?”
“你也不想想,以昭华公主的身份,本就不该出现在那院子,可她偏就去了——你就没好好想想,为何事后玉贵妃半句不提此事?”
穆海棠看着冯氏眼底渐渐浮现的疑惑,一字一句道:“因为那晚在屋里昏迷不醒的昭华公主,根本不是什么意外,而是贵妃娘娘一手安排的,只不过她等的另有其人罢了。”
你和你女儿不仅坏了玉贵妃的计划,还害了公主,正因如此才落得那般下场,跟我有半分关系?”
冯氏浑身一震,“那……那我儿他到底是被谁杀的?……”
“你说呢?”
“你儿子是被人几天后在京郊的城隍庙里找到的,听说当时他衣不蔽体,被那群乞丐折磨了几天几夜,到死都是趴着的,身上都是让人啃咬的痕迹。“
“你说一个曾经养尊处优的少爷,被一群吃不饱饭的乞丐堵在破庙里当女人用,连口干净水都喝不上,最后死的时候,还是趴着的,脸埋在泥里,连眼睛都没闭上。”
“啧啧啧,还真是惨啊?”穆海棠的声音没有半分起伏,却像是一把钝刀子,一刀一刀割在冯氏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