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会胡思乱想,会生气,也无所谓,大不了她就哄呗,不管如何她也不想成为被掌控的那个。
书里说了,女人的嘴一定要紧,正所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萧景渊目光落在穆海棠低垂的发顶,看着她指尖无意识地抠着马车坐垫,半天没动静,嘴角勾了勾:“怎么?想了这么半天,可曾想好了对策?你和任指挥使是何时认识的?”
穆海棠并未抬头,像是刚听见萧景渊的话般,不经意的应了句:“你说谁?什么怎么认识的?”
萧景渊看着她,目光沉沉,没有明显的动怒,可那紧绷的眉眼、冷沉的眼神,还有刻意放缓的呼吸,都在悄悄泄露着他的情绪。
果然,她又在跟他装傻,她以为她没和任天野说话,就不会露破绽。
从任天野刚露面、看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任天野认识她,而且两人绝不是浅交。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终究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没再继续追问。
因为他知道,只要她不想说,他问也没用。
两人谁都没在开口,车厢里静了下来。·····
穆海棠垂着头,继续无意识地抠着锦缎坐垫,不敢抬头去看对面的人。
萧景渊则靠在车壁上,目光落在窗外的街道,却没半分心思,两人之间隔着短短三尺距离,却像隔了层无形的屏障,连空气都透着几分滞涩。
这一静,静了足足两刻钟。
两人就这么在沉默里等着对反开口,直到车外传来风戟的生意:“世子,将军府到了。”
穆海棠默默在心里松了口气,她抬眼看向萧景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他先开了口。
“你先回府吧,我一会儿让风戟把你的丫头送回来。” 萧景渊的声音平平,听不出半分情绪起伏,穆海棠心沉了沉,知道方才的装傻,终究还是惹他不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