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的心—— 疼到极致,只剩下一片麻木的空洞,仿佛连自己的存在,都快要感受不到了。
她也重生了,她竟然也重生了,所以她毫不犹豫的转身了,她不再爱他,也彻底不要他了。·······
可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怎么办?
宇文谨的目光落在宣纸上的画中人,声音轻得像怕被风吹散,带着几分茫然的执拗:“囡囡,我今日想了一整天。你说,若是老天当真要断了你我的缘分,为何偏偏也让我重生了呢?”
“这是不是就说明,连老天都觉得,我们从前,是爱而不得啊。囡囡,你想想,这世间能重活一次的人,又有几个呢?”
“可偏偏,你与我,都是这万千世人里,独独重活了两世的人。”
“你说你再也不想见到我,可我偏偏就寻来了。”
“你说,我们之间这算不算孽缘?”
“哈哈哈……” 宇文谨的笑声里裹着几分疯魔的执拗,转瞬又沉了下来,语气却愈发坚定:“可是囡囡,孽缘也是缘,孽缘我也想要赌一把。—— 毕竟,我总不能白白再活这一回,是不是?”
“棋生。”
门外的棋生应声而入,看着自家主子,低声道:“王爷。”
宇文谨抬了抬眼,小声问道:“让你给丞相的信,可送去了,今日相府可有什么特别吗?”
棋生躬身垂首,低声回禀:“回王爷,您写给丞相的信,已经亲手交由相爷,他看过之后,便当场销毁了。”
“今日相府的喜事办的格外热闹,奴才也按您的吩咐,一早就去了驿馆,拦住了去相府贺喜的七皇子等人,并把您的手书交与他,待他看过之后,奴才便将书信完好带回。王爷,这份便是您交给七皇子的手书。”
宇文谨抬手接过书信,指尖轻轻捻过纸面,确认是原件无误后,便伸手取下案头烛台的灯罩。
烛火骤然亮了几分,映得他眼底一片明暗交错,他捏着信纸一角,缓缓将其探向烛火,看着火苗一点点将字迹吞噬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