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回来没几日,让太子放了几个消息,他们就沉不住气有了动静,这一动,倒正好让我顺着那点蛛丝马迹,找到了他们藏在大营附近的一处联络暗点。”
“那次,抓了几个,可惜他们都是死士,也没有问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不过好在,在他们那暗点里搜出了几封还没寄出的密信,我借着密信的地址,又找到了他们设在凌云渡口的一个暗庄。”
“这次去,总算是没白跑,抓的全是活口,人多,难免就有扛不住的,酷刑之下也算是有了一些眉目,咬出了几个人。”
可自从凌云渡口出事后,这些人就不知所踪了,铺面关门的关门,伙计失踪的失踪,总之,他们就好似从未来过上京一样,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可就在不久前,底下人来报,先前在那米行当伙计的人,竟又在上京露面了。”
萧景渊语气稍缓,指尖轻轻蹭过她的发尾,“我们不敢打草惊蛇,顺着他的行踪盯了几日,发现他就是整日去做工,按点出按点回,倒也没什么异动。”
“就是。”·····
“就是到过佛光寺?”穆海棠接话,陷入沉思:她就知道萧景渊回京不会是养伤那么简单,原来,是回来追查细作的。
萧景渊点点头,又接着道:“我们曾经怀疑过几个人,但是都没用实证,可巧的是,那几人中,也有两人,近期也去过佛光寺上香,还给寺里捐了不少香油钱。”
“我们的人盯着那两个去过佛光寺的,查得仔细 —— 他们和先前那个米行伙计,并非同一天去的寺里,单看时间线倒没什么关联。”
“可唯一可疑的地方就是那两人进去上香,待了足有两刻钟,比寻常香客久得多。”
“我们的人怕出岔子,悄悄跟进去看了,殿里就那么大地方,供桌、佛像、蒲团一目了然,却压根没见他们的影子。”
“可没等多久,这两人竟又从大雄宝殿的侧门走了出来,神色如常,就像方才在殿里消失的事从未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