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过是听人来禀,说你因着跟母亲的龃龉,竟要悬梁?”
萧景渊指尖的动作顿了顿,目光落在云姨娘身上,“这样的事,以后还请云姨娘三思而后行。”
“国公府有国公府的规矩,尊卑有别,嫡庶有序,这是祖上传下的礼法。”
“若是人人都像你这般,动不动就寻死觅活,府里岂不乱了套?传出去,外人要如何看咱们卫国公府?”
云姨娘闻言,连忙躬了躬身,姿态放得更低:“世子说的是,妾身记下了。”
“往后寻到合适的人家,妾身定会先禀明夫人,按府里的规矩来,绝不敢再乱了次序,给世子和国公夫人添麻烦。”
她垂着眼,指尖轻轻绞着帕子,“今日之事本就因妾身而起,往后妾身会更谨慎。”
姨娘!” 萧云珠见母亲把所有委屈都揽在自己身上,眼眶瞬间红了,“明明是……”
话没说完,云姨娘就抬眼扫了她一下 —— 萧云珠咬着唇,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最终还是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狠狠跺了下脚,别过了头。
云姨娘垂眸轻轻叹了口气,她心里清楚,今日萧景渊当着众人的面,看似是给了她做主女儿婚事的体面,实则也是在给国公夫人要台阶。
与她来说,只要女儿能避开那门糟心的亲事,往后能有个好归宿,她今日受点委屈、忍下这点难堪,又算得了什么?左右在这国公府里,她早已习惯了众人的冷眼。
“行了,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便都散了吧。”